的就是失落。
蚕姐往回看:“五奶奶,怎么了?”
徐惠然说不出话来,袖子里的手紧紧抠着一样东西,指甲都掐了进去。
陆璟回答的:“没事。阿福,还有多久到县学?”
杜阿福看了看,这是五少爷挑得路,这么绕下去,晚上也到不了:“得穿过城去。”
“那就穿过去吧。”陆璟说。
徐惠然慢慢恢复,手指松了开来,一直抠着的东西从袖子里落了出来,已经给抠烂的一张纸。
陆璟捡起了碎片,可以看出是个药方,瞧了几味药,是妇科用的:“你在吃药?”
“娘刚才给的。”徐惠然要拿过来,她怕陆璟问。陆璟粗通医术。
读书人有句话“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她知道陆璟看医书,似乎是在做了官后看得最多。有阵家里老有药味,她的鼻间好像又闻到了令人作呕的药味来。
她做鬼后,倒不见陆璟看医书,也闻不到药味了。
这么说来,倒是当鬼好。
陆璟把碎纸收了起来:“既然是岳母的心,回头我抄好了,给娘子送来。”
“不用,我自己抄吧。”徐惠然从陆璟手里拿了过来。
陆璟已经记住了。方子上的药似乎是用来调理妇人经期的,这是岳母想早抱外孙。那应该是好事,徐惠然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呢?
陆璟看了眼徐惠然,又想起了那个“人”。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杜阿福终于把陆璟送到了县学。徐惠然催着杜阿福赶紧回家,要是回去晚了,陆李氏会以为她不想回来。
徐惠然进陆家门的时候,还算好,不能算晚。
把徐家给的礼物,徐惠然给了陆源、老陆蔡氏和陆李氏,再听了几句话,这才往屋走。经过陈冬梅的屋子,徐惠然让蚕姐把银耳送过去。
上楼的时候,徐惠然走得慢,想听陈冬梅说什么。
“银耳?家里吃完了?”陈冬梅叫了起来,“凝芳,去把蕊香叫来。我前儿才给她一包,这么快就给我糟蹋完了?是不是养了什么野汉子。”
徐惠然抿着嘴笑了,她并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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