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被套?”怎么会散架成这个样子?
刘韬无辜地看了他们一眼,道:“主子也不知道节制点……”
而此时,娄锦已经离开了这片区域,来到了慈宁宫中。
坤宁宫里安坐着四个人,坐在主位的乃是脸色略有些难看的太后,与她并排而坐的乃是皇上。
皇后皱着眉头看着缓缓走进来的娄锦,而贤妃则是一脸笑意。
娄锦任由顾义熙牵着,她的目光却没有留在这四人身上,而是看向了站在皇上和太后娘娘身后的灰色道袍。
“微臣给三皇子,三皇妃请安。”藏空的声音谦卑尊重,一如他在众人面前的模样,滴水不漏。
顾义熙扫了他一眼,便道:“原来藏空相士也在此,我那有几位客人,听闻藏空相士相术过人,若是相士不介意的话,还请相士一会儿到华清宫中一叙。”
“承蒙三皇子赏识,微臣自是不敢怠慢。”
娄锦将视线收回,与顾义熙一道向太后他们一一行礼。
太后眨巴了下嘴,接过娄锦递上来的茶,送上了玉如意一对。
皇上一早接到了娄锦派人送上来充入国库的东西后,很是高兴,便也赐给了娄锦一份大礼。
皇后只淡淡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一杯茶等到了日上三竿,还真是好媳妇不好等啊。”
娄锦笑着,也并不反驳,她知道,皇后即便对自己再有不满,也会顾念着她屡次救萧匕安,并不会对她如何。
当娄锦将茶递给贤妃的时候,贤妃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看了眼娄锦,又看了眼顾义熙,道:“孩子,他待你好,母妃心中又是疼又不知道该说你还是说他。我欠了他二十余年的疼爱,往后你要替母妃补回来。”
娄锦闻言,心中有一丝触动。她点了点头,收下了贤妃娘娘送来的送子观音。
皇上和太后的脸色变了变,这送子观音此时他们都知道,对三皇子夫妻来说并非好事,可这东西必须送,历来都是做母妃的送给儿媳妇的,若是贤妃不送,自然会引起别人猜忌。
皇上看了眼贤妃,心中不觉又愧疚了几分。
藏空相士将众人的神情都收入眼底,暗暗奇怪了起来,太后与皇上的脸色虽只变了下,稍纵即逝,可也太过古怪了。
这送子观音,虽是名贵,但皇室之中什么宝没有,为何露出那样的神情来。
娄锦起身之时,便淡淡地看了眼藏空。
就在藏空起身欲告别之时,路公公走了进来,难以启齿又不吐不快的模样让皇上一阵恼然。
“怎么了?”
路公公跪了下来,道:“回皇上的话,太子殿下正在午门那鞭尸。说是连日来做了诸多噩梦,梦到城郊那一具无名尸作怪,特地让人去寻,果真发现了一个无字碑,便将那尸体挖了出来当众鞭尸。”
“什么?”皇上猛地站了起来,而皇后咬了咬牙,道:“太子殿下这才刚恢复身份几天,哪个祸害竟敢用厌胜之术,害得他不得安眠?”
皇上皱起了眉头,道:“你派人去查看清楚了没?”
路公公点了下头,“是该杀之人。”
皇上不再过问,匕安屡次遭受追杀,险些丧命,他欠皇后的诸多,匕安想要鞭尸,便由他去吧。
娄锦低垂着头,刘海遮住了她清亮的双眸,可那双眸子却盯着几人之后脸色顿变的藏空。
只见藏空猛地后退了几步,方才稳住身形,他的指尖隐隐颤抖着,一副被闪电劈中,动弹不得的模样。
娄锦却没放过他,道了声,“匕安哥哥既是做了噩梦,怕是有什么邪物入体,相士,不若你跟我们一道去看看。或许能驱逐匕安哥哥身上的不安。”
所有人将视线转向藏空,藏空勉强咬住双唇,一双阴鸷的眸子盯着娄锦,娄锦却不理会他,朝皇上几人行了一礼,便与顾义熙一道朝外走去。
没有任何给藏空掩饰和拒绝的机会,藏空只好与皇上告辞,跟着三皇子的步伐朝外走去。
顾义熙牵着娄锦的手,他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娄锦却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不惊讶?”
“惊讶。但是,却在情理之中。”他笑了下,低头亲了下娄锦逛街的额头。
娄锦抿起一笑,二人上了轿辇很快便将藏空甩在了身后。
藏空不敢肯定那具尸体乃是他所预料的那般,却十分惧怕就是如他所料。
他的脚步先是一慌,却看着渐行渐远的轿辇,忙加快了速度。
午门上的城墙足有几丈高,前方的闹市聚集了许多百姓,人头攒动,黑压压地一片。
可这些百姓都被士兵们拱卫在外,他们纷纷低头看着这中间极为尊贵的红袍男子。
男子站在远处,他身旁的几个玄衣男子厉色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尸首。
这尸首像是刚死了几个月的,尸体腐化恶臭,却还未到全是白骨的程度。
鞭子抽打在这尸体上,扬出了一点一点污水,恶臭味一下子被扩散开来。
舒朗大声道:“此人穷凶极恶,敢入梦杀害殿下,殿下乃是大齐之根本,此人犯了十恶之首,可恨此人无父无母。特此在此鞭尸,好让他的祖先看个明白,让他的家族之人羞于活命!”
百姓们指指点点,都看着那尸体,更有些迷信之人也跟着鼓吹了起来。
藏空到达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那尸体还未被腐化殆尽,他身上还有几位名贵的玉石,藏空一看,便觉得双腿虚软,身子一晃,险些掉下城墙来。
顾义熙看了眼下方的萧匕安,“六弟做事倒是一针见血。”
娄锦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藏空,高楼上的风将藏空身上的道袍吹地很满,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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