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心底太过不忿,他的态度,将我心底深处的委屈彻底引爆。
不开心喝个酒还碍着他了?
我倔脾气一来,眯着眼睛看了徐子睿一会,然后平静而坚定地一字一句说道:“我——要——喝——酒——”
我只是知会大冰山,并不是征求他的意见。
霸气十足地宣示完,我转身又踉跄着往酒吧走。
我清楚地听见徐子睿的抽气声,估计他从未见到过胆敢拂他逆鳞的我,一时间有些错愕。
可是错愕只有短暂的一瞬。下一刻,我的胳膊就被他拽住。他抓的很紧,我大力挣了一下,没挣开,我的怒气瞬间爆发:“徐子睿,你放开我!”
从小到到大,除了我老妈,我还没真正怕过谁!一直忌惮他徐子睿,也是因为珍惜我们从小到大的感情。
“别闹了!”徐子睿的脸黑了,看着我在他的控制下扭来扭去,耐心几乎耗尽。
“我就不走!我还没喝够!”我冲着他大喊。
徐子睿眸色森然地看了我一眼,我有些毛骨悚然,却依旧梗着脖子与他僵持。
“好,很好。”徐子睿牙咬切齿的说完,然后一个抄手,就将我扛了起来。
身体陡然失重,我惊呼出声,随即,双手紧紧攀住徐子睿的肩。
我刚掌握了身体平衡,徐子睿下一刻又将我扔进了出租车里。
“小情侣闹别扭了吧?”司机大叔笑眯眯回头看我们。徐子睿一脸冷凝不说话,我气得别过头去看外面的街市灯火。
司机大叔讨了个没趣,讪讪回过头,油门一踩,车便风驰电掣地往S大开。
在大学路下了车,我又拗了起来,徐子睿拉我,我不走。
他沉默看我一眼,眼里暗流涌动。通常这样,就是他要发火的前奏。
我瑟缩了一下,一时有些踌躇。
就在我踌躇之间,想着要不要“识时务者为俊杰”低头算了的时候,徐子睿以为我还在发倔,不由分说,故技重施,再次将我扛起。
我是头猪还是怎么的,他说扛就扛。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我心底的怒气又蹿了起来。
我气急败坏:“徐子睿,你放我下来!”
我双手乱挥,两脚乱瞪,可大冰山却依然昂首阔步,走得步履坚稳。我的挣扎,只是徒劳无功的体力耗损。
我遭全班女生诋毁,被当作政法公敌批斗,想喝个酒消解消解都不行。现在还被徐子睿制住,像头死猪一样扛着,失去人生自由,我怎么这么没用?我悲从心来,巨大的挫败翻卷而至,蓦地大哭起来。
“呜呜呜!我心里不痛快,我想喝酒排下忧解下愁,你们都不让。你们还是不是人啊?!”我不挣扎了,像个死尸一样耷拉着脑袋大嚎,痛哭流涕。
“……”见我大嚎,徐子睿的步子陡然一滞。接着,便手臂僵硬地将我放了下来。
从小到大,我一哭他就拿我没撤。
我一哭,他纵使有再大的怒气,都会消散无踪。
我一屁股坐在大学路的马路牙子上,也不管已经有了入冬的寒风料峭,继续嚎哭。折腾了一整晚,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曲起膝盖,抱住胳膊,哭得十分伤心。
徐子睿站在我身边,似乎是无措,过了许久,才轻轻道:“微微……”
我本来耷拉着头,陡然听到他这一声轻唤,浑身一震,有些不敢相信。
“微微”,只有我爸妈才这样称呼我,其他相熟的亲友也只是叫“小微”。从小到大,大冰山从来没有这样亲昵地叫过我。
从小,我就自认为是一个刀枪不入的金刚,在外面就算被别人欺负死,我都不会流一滴眼泪,可是每每一回到家,爸爸妈妈见我神色不对,柔声一唤,我就伤心难过到不能自已,似乎心底的所有委屈一瞬间都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其实,我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我爸妈那么不煽情的一句柔声呼唤,就能让我立马跟个变形金刚似的,一下子由神勇克制变得脆弱不堪?
我听了大冰山那句该死的“微微”后,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弦断了,“哇”地一声,眼泪如江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哭得更加凶猛。
见我肩头耸动,哭得更加上气不接下气。一向冷静异于常人的大冰山,此刻似乎也是阵脚大乱,不知如何是好。
嚎啕之间,大冰山默然在我身旁坐下。
我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哭得惊天动地。而一旁的大冰山,眉头逐渐拧成了一个“川”字。幸亏现在已是入冬,而且大半夜大学路上行人稀少,要不然,人家看我一个姑娘在大马路牙子上哭得抽抽搭搭,旁边又坐着一手忙脚乱的大男生,肯定要误会我被他怎么样了。
眼角酸胀无比,我泪眼朦胧地抬头,赶他走:“徐子睿,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让我哭会儿,我心里堵得难受。”
对我的恳求,徐子睿置若罔闻。他只是眸色深深地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响,随后朝我伸出手臂,下一刻,将我的头轻轻按在了他的肩上。
然后,他菲薄的唇里轻轻吐出三个字来:“我陪你。”
我心里一暖,泪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温热的泪水瞬间打湿了徐子睿的衣领,有几滴泪甚至顺着他的衣领,渗进了他的脖子。
见我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徐子睿揽住我,手臂僵了僵,最终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这个动作,他第一次做,做起来甚至有些生硬,但却偏偏击中了我心底深处最脆弱的那根弦。
于是,眼泪越涌越凶。
我伏在他肩上,哭得如同一个小孩。就像小时侯,无数次我伤心难过受了委屈,都会抱住老爸的肩膀哭一样,好像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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