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床边,那股味道就越强烈。
双目凹陷,颧骨突出,脸上的皮肤跟干枯的树叶没什么分别,如果有人去揉搓一下,瞬间支离破碎。
人很消瘦,除了偶尔蠕动的喉结还能判断他活着之外,跟死人没什么分别。
一儿一女爬在父亲的床边,哭的歇斯底里。
忽然,安家大女儿安俊丽质问弟弟安俊生,“你老婆呢?爸都成这样了,她人在哪?”
安俊生除了哭之外什么都不会做。
“你真是个窝囊废,安家的脸让你丢尽了。”气的安俊丽劈头盖脸骂了弟弟一顿。
不过,安俊生作为生意人,是个有点能耐的人,三家商铺每年要给安家进很大一部分利润,但作为男人,窝囊的一塌糊涂。
家里那个女人,永远骑在他头上拉屎拉尿,原因很简单,安俊生太喜欢她。
这些年要不是安俊丽这个强势的大姐,让那个女人有几分忌惮,恐怕安俊生早让她阴了多少次。
俗话说的好,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初俊生结婚,俊丽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没想到俊生却以自杀相逼,无奈之下才成了这场婚事。
可是,无论俊丽再怎么给弟弟说,换来的都是弟弟的白眼,为了不让姐弟两个关系恶化,俊丽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父亲都已经这个样子,那个女人到现在连面都没见。
泗水大桥,一辆康明斯(大卡车)停在桥头,里面发出阵阵娇喘。
玻璃上一层层雾气,只见一只手摁在玻璃上,车头有轻微的晃动。
过了良久,才渐渐平息。
“你今天不去看老爷子?”
“那个糟老头,谁愿意去看他,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快了。”
“你不去就不怕安家大姐发脾气。”男人仿佛有些担心。
“锦江,人家还不是想念你吗?”
说着,女人的指甲不断在这个叫锦江的男人胸膛上划动起来,浴火又开始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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