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冷汗津津。
胤禛冷哼,“你倒是越发长进了,容郡王那里也敢嚼朕的舌头?”
“奴才该死!”苏培盛结结实实的叩了三个响头,“奴才没用,主子不爱惜自个儿,奴才什么也做不了。容郡王关心主子,奴才高兴,心想着容郡王能劝上您几句,总比奴才说烂了舌头顶用!奴才该死!”
“你哪里是该死,分明是不死心。”胤禛拍御案,“他都不心疼,你多什么嘴!”
其实,胤禛并没有觉得什么,反正他上一世当皇帝的时候也这么过来的。不过是因为这一世母子、兄弟的关系比较融洽,人人都劝,才显得他多么不爱惜自个儿似的。
苏培盛赔笑,心知道没什么大事,“皇上圣明。”至于主子口中的“他”?有些话你得忽略过去,主子能说,但当奴才的可得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起吧。”
“谢主子恩典!”苏培盛麻溜的爬了起来,殷勤的斟茶。
胤禛翻开一本折子,廉郡王上折子,上皇六十五寿辰,该如何操办?
御批:皇父寿辰大喜之事,不必吝啬银钱,于皇极殿大办。另,不及整寿,家宴即可。
三月十八,是皇父的寿辰。
“苏培盛,宁寿宫那里可有传什么话?”
“回主子,没呢。”这话他一天不知道要答多少遍,可每次给他主子的都是这个“没”字。
“他还是不愿见我。”
自从康熙五十五年那天的事情之后,皇父再也不曾私下召见过他,他们之间竟然连亲昵点的动作都没有了。
“上皇怕是担心扰了您的政事……”苏培盛苦哈哈的编着自己都不信的谎话。
胤禛轻笑,“是呢,他怕扰了朕的政务。”
低头,拿起朱笔又开始批阅奏折。
苏培盛叹息,又是不眠夜啊!而他能做的,只有把烛火挑的明亮,时时备着热茶罢了。明日该是哪位爷找他这个奴才谈话了?唉……都不好过呦!
他要做的事有很多。强化密折制度、设立军机处,摊丁入亩、耗羡归公、改土归流、废除贱籍,满汉大臣凡有能者皆任用……
上一世他的十三年做了这些,但是这一世的十三年他还要做更多。
海禁已经开了有些年份了,海军的攻击力还是要继续练上去,否则没有强大的武力做后盾,富饶的大清只能被饿狼盯上;清朝的宝船比起明朝盛世的时候还是差得多,该怎么造船也要继续研究;火器营的士兵要时刻敲打,决不允许他们拿了这杀器威胁皇室;禁鸦片的力度一刻也不能放松,否则后患无穷……
毛笔在宣纸上留下墨迹,胤禛一条条的写,想到了什么再记上,而他的手边,已经有一叠这样的宣纸了。
缺少工匠、缺少翻译官、缺少将领、缺少经商能手、缺少农耕利器……这些都是缺少人才!
“千军易得,良将难求啊。”胤禛摇头。
满汉之分依然犹如天堑一般不可逾越,而满洲贵族又是那样一副眼高于顶的脾气——不排除他也有优越的民族观,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这整个大民族。做好了,流芳千古,做得不好,只怕是整个爱新觉罗氏都被人戳脊梁骨了。
胤禛考虑良久,才在写着“整顿八旗”的宣纸上,用朱笔重重的画了个圈。
缺少人才,没关系,他可以学着后世的做法开学校。但是在此之前,八旗必须整顿!他可不想看到十几年后,满朝堂不见一个满臣!全天下没有一个满人为一方权威的!那岂不是打整个满族的脸!
政策所带来的弊病都是必然的,慢慢来,总会找到更合适的。胤禛松开笔,靠在龙椅上小憩,不过那大概就不是他需要做的了。
十一年后,他培养的继任者会继续完善他的政策。
至于现在……
胤禛勾起唇角,皇父,你摆脱不掉我的,不管你缘何而担忧,我总有法子缠你一世。
苏培盛看着主子的笑,打了个哆嗦。
雍正二年三月十八,太上皇寿辰,于皇极殿大庆。
旁边的人状似很认真的看舞曲,就是吝啬看他一眼。
借着桌案的遮掩,胤禛捉住玄烨的手,果不其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为什么不看我!”
“放手!”
胤禛睁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你居然要我放手?”
许是发觉自己的口不择言,玄烨又补充道,“这么多人,你也不怕露了马脚,还不给朕放开!”爱新觉罗的宗室都在这里,他怎么也不忌讳着些?
“儿臣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也省得你日日躲着我!”
“什么混账话!要是全天下都知道,你的皇位还能坐稳吗?快松手!”
“哼,冠冕堂皇!那你,看着我啊!”胤禛攥着他的手,手劲大到把他的手都挤压的变形。
玄烨忍着没吭声,也没转头看他。
“你这个胆小鬼!”胤禛突然凑近他,“从一开始嘴硬不承认喜欢我,到现在闹别扭?嗯?”
“别把我当成肤浅的浪荡子,你那可怜的自尊心除了讽刺我的真心之外没有一点用处!皇父,你的容颜年轻与否对我来说还不如在床上干你来的实在。”
玄烨猛地扭头,“你!这么粗俗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只要能让你看我,什么话我都说的出。”胤禛平静的笑,看起来非常冷静,冷静的让玄烨发毛。
“禛儿,我们等会再谈好吗?”这种话题不适合在人多的场合说,“朕保证,不躲着你。”
胤禛盯着他看了一会,似乎在想这话的可信度,然后慢慢松开手。
玄烨松了口气,悄悄活动僵疼的手指。
胤禛开始一杯杯的喝酒,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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