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中透出不敢置信的惊恐，浑身开始发颤，之前的镇定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怎么都想不通，周少斌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当时县领导之所以做出暂时记过不究的决定，也是受了市里相关领导的指示，故而仅限几个人知道，并没有流传出去，周少斌是怎么知道的？
张成功淡定不下去了，颤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少斌和蒋媛对视了一眼，松了口气，虽然猜到了张成功迟早会屈服，可看到他现在的表情，还是有些激动。周少斌故意平淡的道：“张主任，我是怎么知道的，这并不是重点吧？你应该担心你老婆的处境才是。现在工业区早已经稳定，也处理过不少人，你老婆会不会被处理，完全取决于你现在的态度！当然，你也可以把我的话当成是在吓唬你，置之不理。后果如何，你自己承担好了……”
张成功陷入了沉默，心里揪紧，嘴唇发颤，几次想要说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思想斗争非常的复杂。
来了硬的，效果不错，接下来自然是要来软的，蒋媛叹息一声，柔和的道：“张成功，胡明全做过什么样的勾当，你心里很清楚。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你比我更加明白，这种人，真的值得你这么死心塌地的去追随吗？我知道你有难处，工程款项的事情，你也可能卷入进去了。不过，只要你肯坦白一切，我可以保证，对你的问题，相关部门会尽可能的从轻处理，一些小的过失，可以直接不予追究，这是娄书记亲口承诺的，要不要抓住这个机会，你自己仔细考虑考虑吧！”
张成功沉默了半晌，突然颤声道：“蒋主任，你说的都是真的？真的可以从轻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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