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早就已经把所有的爱和热情,都倾注在了这两个男人的身上。
但是如今,欧阳天佑却越来越觉得怅然。
仿佛回到了那一年的五月。
……
她趴在岩石后面,透过缝隙看欧阳苍吉和柳阡阳大笑着、手牵手奔向大海。
记得那一天的落日特别美。
欧阳苍吉和柳阡阳就踩着那海浪,在沙滩上,你追我逐。
柳阡阳和欧阳苍吉那时候笑得那样开心。
……
而她呢?
她就小心翼翼地躲在岩石后面。
明明脚都麻了,却还是舍不得挪一挪脚。
像是做梦似的。
……
那一日,欧阳天佑捧着那细沙攥在手里。
那种温柔,就像柳阡阳的笑。
她真的舍不得。
但是那细沙就一点一点地顺着指缝流出。
一点一点。
不管她多么用力,多么乞求。
但是最后,那沙子还是全部都洒了出去。
……
而现在,那种感觉却又一次涌上心头。
不管她怎么努力。
也不管她多么的用心。
她就是抓不住。
似乎,柳阡阳和柳上桑最后都要离她而去是的。
……
舍不得。
又留不住。
那种绝望和不甘,实在让欧阳天佑绝望。
以前,她总觉得即便得不到柳阡阳,但是到底她还有桑儿。
所以,她到底还是有些子底气和安慰的。
但是如今,桑儿……
桑儿的脾气和柳阡阳越来越像了。
不冷不淡。
不远不近。
……
欧阳天佑觉得她越来越抓不住了。
这个只有十岁的小孩儿,让她又气又恼。
……
想到这里,欧阳天佑少不得又披上了衣裳。
她摸着黑、小心翼翼地去了桑儿的卧房。
这个时候,她一定要看到桑儿。
不然,她真的不踏实。
……
只是来到桑儿寝殿的门前,欧阳天佑却发现她竟然推不开那房门。
欧阳天佑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又加重了一倍的力气。
但是那房门仍旧纹丝不动。
欧阳天佑蓦地浑身都寒。
真真是透心凉。
……
桑儿竟然从里面锁了门。
这是第一次。
她的桑儿竟然锁了门。
这是要防着她吗?
……
她最疼爱的桑儿,终于
也不要她了。
……
一夜未眠,欧阳天佑就坐在大殿中,一动不动地坐着。
……
等到第二日清晨,柳阡阳从寝殿中走出来的时候,瞧着欧阳天佑坐在大殿地太师椅上,不由得有些怔。
“你怎么在这里?”
柳阡阳倒了杯水,也坐下来,抿了口茶,然后轻声问道。
欧阳天佑不语,瞧着柳阡阳脸上的疑惑。
如何不知道柳阡阳是这时候才发现她?
如何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淡薄如水?
欧阳天佑冷冷地牵了牵唇,心中满是自嘲。
柳阡阳如何会知道她什么时候起床?
什么时候在这里?
他何时又会多看自己一眼?
又何时会了解自己的心情处境?
……
柳阡阳见欧阳天佑半晌不言不语,便也就没再说什么。
顿了顿,柳阡阳放下茶杯,然后就起身朝偏殿去了。
用完早膳,他还是要去文书院的。
……
欧阳天佑仍旧笔直笔直地坐着,瞧着那扇紧闭的木门。
一颗心,里里外外都透着寒气儿。
今天,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桑儿没让欧阳天佑等多久。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就开门出来了。
和柳阡阳一样,桑儿也是一脸的疑惑。
一脸的不懂。
……
“娘亲,你怎么在这里?”
欧阳天佑看着那张无辜不解的脸,越看越气。
她的夫君,她的孩子,从来都不理解她。
从来都不知道,她日日过得有多煎熬!
也从来都不懂得怜惜爱护她!
说到底,她不过就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所以,多给她一点关心,多给她一丝温暖又能怎么样?!
所以,可怜可怜她又能怎么样?!
如今,她真的特别容易满足。
只要柳阡阳多看她一眼,只要桑儿能够多对她笑一笑。
她真的就满足得不得了。
但是如今,就连她的桑儿都在渐行渐远。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从头到尾受伤的都是她?
她到底哪儿做错了?!
……
“啪嗒!”
下一秒,欧阳天佑狠狠地将手中的青花瓷茶盏,狠狠地掷在了地上。
那茶水溅了桑儿一身。
桑儿吓得忙后退了几步,随即又跪倒在地。
“娘亲,不知孩儿到底做错了什么,竟惹得娘亲如此大发光火?”
桑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柳阡阳也闻声赶了过来,瞧着桑儿跪在地上,又瞧着那满地乱滚的茶水,抿了抿唇。
似乎想说什么,但到底什么也没说。
柳阡阳走进来,也坐了下来。
柳阡阳看了看欧阳天佑,然后取了刚才剩下的半杯茶水,浅浅地抿着,一副等着看下去的模样。
仍旧是冷静沉稳得很。
……
欧阳天佑冷眼瞧着柳
阡阳,瞧着那面目表情的柳阡阳,越看越气。
这么多年了,在这个家里,柳阡阳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
即便自己故意跟他胡搅蛮缠、大吵大闹。
即便自己故意气急败坏地吼着桑儿。
柳阡阳也从来不多说一句。
他就这样十年如一的不动声色!
……
人人都说柳大人惧内。
柳大人是世间少有的好夫君。
但却只有欧阳天佑知道,哪有什么该死的惧内?!
他柳阡阳只是懒得理。
是的,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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