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想逃出去,根本就是妄想。”
“这一生,只怕,我也逃不出去了。”
……
“我就这样躺在床上。”
“一直等到那窗户都黑了下来。”
“烛光幢幢。”
“他还是没有回来。”
“也对。”
“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他必定忙的脚不沾泥。”
“又怎么有空回来?”
……
“喝完了汤药,我打算去一趟养心殿。”
“我想再见一见他。”
“在登基大典之前,我还想再见一见他。”
“说到底,我真是舍不得。”
“舍不得,就这样放手。”
……
“那些子侍卫宫女,都没有拦着我。”
“我知道,只要我人在皇宫,他们是一定不会出面阻拦的。”
“而且,我去的还是养心殿。”
“一路上,我的心一直沉着。”
“我知道他是下了决心的。”
“而我也已经下了决心。”
“所以我们到底还有什么好谈的?”
……
“但是,我还是想最后试一试。”
……
“我进入养心殿,来到他的面前。”
“我手持匕首,抵着自己的喉咙。”
“就在三天前,他拿着那把匕首险些刺入我的胸口。”
……
“欧阳苍吉,是皇位还是我,今时今日,你需给我一个了断。”
“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无理取闹。”
“也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地逼迫他。”
“今时今日,我和他需要一个了断。”
“皇位,还是柳阡阳。”
……
“阳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就算我登基,我们还可以和从前一样。”
“我做万岁爷,你就做我的丞相大人,咱们日日相对,真的还和从前一样。”
“阳儿,你不要闹了好不好?我真的……”
……
“他真是为难得很。”
“我的一颗心也寒成了一块儿冰。”
“哼哼,丞相大人?用来在床上取悦万岁爷的丞相大人?”
“欧阳苍吉,南沙从来没有那样的丞相大人,即便有,也绝对不是我柳阡阳!”
……
“阳儿!你怎么这么固执?!”
“说了多少遍了!我这是不得已!”
“要是南沙有立男子为后的先例,我又何必这样为难?!”
“他真的很痛苦。”
“也似乎真的为难极了。”
……
“所以,我一直是在为难你?”
“我不可抑制地笑了。”
“自嘲又苦涩。”
“今时今日,我果然成了你的绊脚石。”
……
“阳儿,不是的,我知道你只是太爱我了,阳儿我也是啊。”
“所以我们可不可以都退后一步,不要把彼此逼得那样死,好不好?”
……
“他赶紧过来安慰。”
“着急又害怕。”
“希冀又紧张。”
……
“欧阳苍吉,从今以后,柳阡阳再也不会逼你。”
“欧阳苍吉,从今以后,柳阡阳和你再也瓜葛。”
……
“下一秒,手起刀落。”
“他尖叫着赶紧扑上去。”
“脸都白了。”
“但是我是堂堂正正的大男人,又怎么会这样矫情地寻短见?”
“呵呵,我只是割断了脖子上的链子罢了。”
……
“啪嗒!”
“下一秒,一颗红珊瑚地吊坠顺时就落在了地上。”
“鲜红如血,一看就知道是最上乘地红珊瑚。”
“这是南沙的习俗。”
“情人之间,互送红珊瑚。”
“鲜红的珊瑚,就好比那炽热的爱恋。”
“就好像,他们一样。”
……
“欧阳苍吉的脖子上也有这么一颗红珊瑚。”
“那是我和他一起下海采集到的。”
“那时候,他才只有十五岁。”
“我才只有十二岁。
……
“记得那时候,他给我戴上项链。”
“一边郑重对我说。”
““我若为王,你必为后。
碧落黄泉,一世相随。
我若村夫,请你不弃。
齿摇发落,相濡以沫。”
……
“回不去了。”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
“阳儿,你怎么这样?你都忘了从前我们的誓言吗?”
“他看着那滚落到脚边地红珊瑚,咬着唇,问我。”
“欧阳苍吉,忘了誓言的人,是你。”
……
“他一脸的羞恼。”
“是的,我曾经许诺过,我若为王,你比为后。”
“但是阳儿,若是我真的可以做到,我一定会为你争取一个皇后的名分,但是我……”
……
“欧阳苍吉,你果然忘了。”
“真的忘了!”
……
“我再不多言,转身退出。”
“他虽然没有追出来,但是我却知道,整个皇宫都是他的耳目。”
“所以他笃定,我逃不出。”
“是的,我逃不出。”
“我也不打算逃了。”
……
“那一夜,内务府将右丞相的官服送到我面前。”
“恭恭敬敬。”
“但是我却觉得,他眼神中满是不屑。”
“像极了太子殿里的奴才。”
“我看着那湛蓝的官服,一颗心愈发冷凝起来。”
……
“第二日,新皇登基大典。”
“文武百官叩拜觐见。”
“独独新皇钦点的右丞相大人每到,到的是一封奏折。”
……
“我自请到文书院。”
……
“他也恩准了。”
……
“文书院,的确是个好地方。”
“不用日日早朝觐见。”
“不用日日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虽然我知道文书院不乏他的眼线。”
“但是到底,不见最好。”
……
“我会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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