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却像那阳光下的白雪,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眉目清明。
他冲傻眼的吴宁招招手:“委托完成,走吧,这里的空气可真糟糕。”
这就……完了?
吴宁一脑门的问号,那他的考验是通过了还是没通过啊?
吴久已经往外走,他赶紧快步跟上。
柳衣灵忌惮地抬起头,看到两人果真要离开,嘴角挂上...
角挂上一抹诡异的笑,声音稚嫩又纯净:
“你们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任性了……”
“你、你这孩子。”听到女儿亲口承认,柳太太心中五味杂陈。
柳庆徽的脾气她了解,话既出口绝无转圜余地,如今他们不再是柳家人,再打骂女儿又有什么用。
吴久与吴宁已经走到门口,柳太太突然想起对方提出的酬劳,刚要开口,目光跟吴久怀中的黑狗对上,身体僵住。
昏昏欲睡的吴黑山不知何时睁开黑色狗眼,直勾勾地盯着柳太太的眼睛。
它的瞳孔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
柳太太打了个冷战清醒过来,再看过去,那只黑狗仍旧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窝在吴久怀里,刚刚的对视仿佛只是个错觉。
“那狗,怪吓人的。”柳太太晃晃变轻的脑袋,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是啊,很吓人的。”柳衣灵忌惮道,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柳衣泽看看妈妈再看看妹妹,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
……
“老板、老板。”吴宁一溜儿小跑追上吴久的脚步,脸上写着十万个为什么。
“嗯?”吴久从鼻子里挤出来一声。
“老板,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吴宁接收到老板的首肯,兴致勃勃道,“柳衣灵说古砚在她卧室的抽屉里,不可能吧?要真在那儿,您早该闻到了。”
“呵。”吴久轻笑,“她在撒谎。”
“啊?”吴宁傻眼。
“古砚不在柳家。”
“那到底在哪儿?要是卧室里没找到古砚,咱这单生意岂不是砸了?”吴宁不死心地问。
他更关心能否继续留在店里,这份工作他满意极了。
“古砚,就在病房里。”
“啊?”吴宁的嘴张得能塞下个鸭蛋,不可能吧,那么大个砚台,哪里藏得住?
吴久停下脚步,转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市立医院的高楼,幽幽道:
“柳衣灵,就是古砚。”
吴宁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差点一头撞上去,还没来得及抱怨,被这句话吓得打了个冷战。
酷热的阳光下,他后背竟渗出一层白毛汗,汗毛倒竖。
“什、什么意思?”
吴久收回目光继续前行,声音悠远:
“在世逾千年,纳灵气,生灵智,古物有灵知所适。她既是古砚,那在何时何地交出本体,自然她说了算。”
“可、可、”吴宁结结巴巴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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