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聂彪、杨宕迪翻着花绳,让她遗憾的是杨宕勇摇头不玩,只是坐在床脚,像个小大人微笑着看他们玩。
看着用袖子擤鼻涕的聂彪,再看看脸上干干净净的杨宕勇。
好吧,就算是小孩,还是有不同的。
夜晚,吃过晚饭,余胜利与那些帮忙的军人都走了,他们还有自己的任务,就算是假日,也不能随心所欲。
杨泽明去了聂万章家,找棋友下棋。
他们下棋时,杨宕勇曾经在边上候着,知道俩人就算在下棋,嘴里念叨的也是工作,不是人事就是物资。
俩人一个负责技术工作的副主任兼总工程师,一个代理政委工作的副政委,这个通讯站事情都归他们管。
七十年代也不是净土一片,通讯站不是野战部队,有不少高干子弟看上了这里,总是想调到这轻松又没风险的单位,站里面领导曾经反对过,可他们级别不够,反抗力度也就那样,事实上后来通讯站高干子弟一大堆,问题自然也出了不少。
杨宕勇站在屋外,哈着气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
通讯站远离城市,周围也没什么路灯,没有月亮的夜空,星光分外灿烂。
南边,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没给杨宕勇留下许愿的时间,消失不见。
星光照耀下,地面的雪地发出淡蓝的幽光。
围墙外,远处的农舍,农民养的土狗偶尔会吠上两声。
没有年画,没有春晚,没有划拳劝酒,没有鞭炮轰鸣。
这是一个宁静的大年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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