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喝就喝。”
他不由分说地把药汁往箬心嘴里塞,她一个紧张,张嘴咽下一口。
苦涩的药水灌入喉头,箬心皱了下眉头,但还是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被他连灌了一大碗。
“解决了!”
江介看着空掉的碗,得意地说。
箬心眨了眨浓密的长睫,心口像五味杂陈。
亲眼目睹他和其他女人上床,亲身经历自己的孩子离开的事实,亲耳听到他让自己滚的话……之前的种种辛酸和苦楚,像一条断点连成的线段,一节一节交织成一片心伤。
泪水,已潸然滑落。
有感动、有疑惑,更多的是心酸。
“你不用这么做的。”她泛着泪,泣不成声。
这么纡尊降贵地喂她吃药,一定又是受了公公逼迫。他自始以来,都不会对自己上心的。
江介脸色变差,坏脾气地喝她:“你以为我想这样,还不是怕你死在我们家,给我们添晦气!”
他嘴硬,箬心却当了真。
她敛下睫毛:“等我病好了,就不回去好了。”
既然他嫌她,她也不会厚颜无耻地要留下去,虽然她除了江家,已无处可去。
江介挑起眉,表情滑稽地撇撇嘴:“我可没有说要赶你走。”
他想留人,可仍不肯嘴软。
“你不用勉强,我可以回乡下的房子。”
对了,她乡下还有家。
在江家住得虽然不长,但在她心里,似乎已经把那里等同于“家”的概念了。
她忘了,其实她只是一个临时寄居者。
“你们乡下那种简陋的房子可以住人?”他瞪眼。
箬心抬起水漾的眸子望着他——他为什么那么激动?她住在哪里会是他关心的问题吗?
“那里可以住的,我一直也就是住在那里长大的。”
箬心怯怯地说。
“不准就是不准!”他突然凶...
他突然凶起来。
该死的女人,是不是存在和他唱反调?居然宁可不住家里,选择住到乡下那种破房子里?简直可笑之极!
箬心受惊地看着他。
稍微静下来,江介意识到自己适才过激的反应。
“我的意思是,”他调整情绪,“你没必要因为那张契约走。”
“可是……我们的关系明明就结束了……”箬心惴惴不安地道。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危险性,简直同在太岁头上动斧无异。
“总之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冷冷地道,口气很强硬。
“我不想违约。”她淡淡地说。
早就在心里发过誓了,绝对不会再对他言而无信。
他俊脸的线条紧绷,好久没有说话,突然一句话冲口而出。
“你可以不走。”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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