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一听,心咯噔一下,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虎口,不忿地说:“你是觉得自己活得没我久还是后悔来找我而没有及时行乐?告诉你,既然你招惹了我,你就甩不掉我了,是你说的,你来照顾我,来疼我,可别翻脸不认账!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跨越刀山火海,我也会跟你跟到天涯海角、跨越刀山火海。”
我不是怕没有人再爱我,我只是怕爱我的人不能再去爱人,不能再被人爱。
我不怕失去,本来拥有的就不多。
我只希望,他能好好的。
我是个凡胎肉身,只有几十年的寿命,可他也算个半神,我,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
他沉默着,良久才答应一声,“好。”
六天,五天……两天,一天。
明天就要高考了。
回首高中三年,还算安稳,没有像初中那样的校园暴力。老班对我也不错,毕竟关系到他的一本率。但凭心而论,老班是我见过最好的班主任。
虽然他有些谢顶,讲课一般,但他在用心去和学生相处、去教学,一视同仁。
躺在床上,闭了眼,往事在脑海里走马灯般播放着,渐渐进入梦乡。
……
高考结束了。
分数下来,比预估高了整整二十分。
我考上了本地的一所还不错的一本大学,老班很高兴,连连贺喜。
大学生活忙碌而充实,家离学校不远,所以我远离了和室友斗智斗勇的生活。
一天下午,我因为身体不舒服请假回家,大街稍显寂静,时不时才有一两辆车疾驰而过,鸣笛声由近及远,逐渐消失在耳畔。
绿灯亮了,我刚走了两步,正在大道中央,突然,一阵发动机运转声传来,一辆黑色轿车疾冲向我,丝毫没有刹车的意思,我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腿脚不听使唤,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身体像炮弹一样被发射出去,重重落在地面上,滚了两圈。短暂的几秒钟内,我感受不到任何疼痛,没有知觉,随后,五脏六腑像是被揉搓过一遍,骨头的连接似被切断,视线已经模糊,我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原来爹娘当时是这种感觉啊。
在我昏迷的前一刻,我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他焦急地喊着我的名字,紧紧握住我的手。
那是黎,他是来带我走的吗……原来……
……
我竟然没死。
入眼的是洁白的天花板,橘色的暖阳透过窗外的枝叶照进来,在地板上留下斑驳的阴影。
一位护士姐姐推门进来,看到我睁着眼,笑着说:“你醒啦!小姑娘啊你是不知道,你已经昏迷半年了,这段时间有位男士一直细心照顾你。天天喊你名字,就为了让你早日苏醒。”
我想说话,可嗓子像是吃了炮灰一样干哑。
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今天什么日子?”
护士姐姐给我拔了针,说:“四月一号,愚人节。哦对了,那位男士在今早突然辞别,还嘱咐我把这封信给你。”她递给我一封信,旧棕色的信封上画着一朵罂粟。手臂使不上力气,全身倒是没有疼痛感。艰难地拆开信封,米白色的信纸上,有些潦草地写着——
致年年——我亲爱的夫人:
当你看到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对不起,我没能兑现承诺。
约莫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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