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指我，我指你，丝毫不见退让。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余之安将手中的拖鞋砸向王之素的脸后，才撑起拐杖缓缓走出大厅。
视频中，王之素又是一声‘哎呦’。
随即王之素起身左顾右盼，见台上有把裁纸刀，顺手持刀追赶出去。
可怜的余之安拄着拐杖才出展厅，还没反应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到身后‘呀’的一声大喊，蓄力已满，待余之安回过头的时候，一刀子已经插入腹中。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鲜血哗啦啦流。
咔嗒，咔嗒。
余之安的拐杖掉落在地，双手扶在王之素的肩上，嘴唇蠕动着，似乎在说些什么。
因为声音很小，大家听不清，不过有人在视频上配了宋体文字。
“老东西你不讲武德，笔法不够，刀......刀法来凑。”
余杨知道两人笔法未分胜负，但有一点很明显，王之素刀法略胜...
刀法略胜一筹，已达到笔法融入刀法的高深境界。
教室灯亮了，李言冰暂停了投影仪，起身用手挤了挤眼镜，感叹道：“当刚看到这个视频后，我惊呆了，第一想法就是感谢身边众书友的不杀之恩。”
说完，再次鞠了一躬。
文人就是麻烦，礼节多。同学们只好再次起身还礼。
“当然，我本人很喜欢书法，但不会书法。给同学们看视频只是想告诉大家一件事，艺术非一个人的艺术，艺术之所以被称为艺术，是因为艺术的与众不同，它不是统一的，标准的，它是多元的，书者在创作作品时是富有感情的......”
老师们大概都有这种习惯，罗里吧嗦。
余杨总结下来，无非就是文人相轻，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学艺术的要学会包容。
“没想到爷爷居然成了大学反面教材。”
余杨叹了口气回到宿舍。
翻开那本《妖魔修行录》，如今也只有它为伴了，想到以后谋生唱双簧的只有自己一个人时，余杨的心、肝、脾、肺、肾皆是一痛。
笔法融入刀法的王之素也是穷的叮当响，一辈子单身，所有的积蓄都用来买字帖和毛笔，好不容易想办个书展赚点钱，还被爷爷余之安指指点点搞砸了。
从王之素哪里，余杨一分钱也拿不到。
本来学艺术的赚点钱就不容易，要不是杀了爷爷，光这一点，余杨觉得王之素其实也挺可怜的。
学费5800一年，住宿费1500一年，书本费500一年，还有买生活用品花掉250，村民好心吊唁的一万块钱只剩下1950，勉强能撑三个月。
不行，得想办法赚钱，起码把大学读完吧。
既然爷爷死了，他的QQ不好直接上线，不过他建的群可以利用起来，毕竟爷爷是从来不做不利己的事的。
借曹之沫的电脑查了几个小时关于修仙以及妖魔的资料。
寻思良久，余杨决定以身犯险，亲自加入群聊一探究竟，以后如果真有什么事，只要有钱，还可以上爷爷的QQ配合演一出双簧，群里的人好像还不知道爷爷去世的消息。
反正彼此不会见面，没啥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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