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偏院之后,玉栀带着清茶去了东偏房二楼她的小阁楼。
今日天气晴朗,小阁楼前阳光灿烂,暖和得很,玉栀便和清茶搬了张小凳子,晒着太阳做着针线。
玉栀针线活细緻得很,绣的花特别的生动,清茶看了很喜欢,便央求玉栀道:「玉栀姐姐,给我绣个帕子吧!」
「好啊!」玉栀笑眯眯道,「等我做好了白绫袄,就帮你绣!」
清茶喜欢极了:「玉栀姐姐,从明日开始,我天天帮你梳头!」
玉栀听了,开心地笑了。
清茶虽然绣花不怎么样,可是天生心灵手巧,最会梳头,什么百合髻、桃心髻、朝云近香髻、攒髻,再新奇的髮髻,她只要看两眼,很快就会梳出来。
到了傍晚,玉栀和清茶寻了个空,又拿出了针线簸箩,坐在房前做针线。
两人正说着话,下面传来红叶的声音:「玉栀,清茶,到凌霄院去侍候!」
玉栀与清茶相视一看,眼中都有些疑惑。
玉栀起身看向楼下的红叶:「红叶姐姐,怎么了?」
红叶倨傲地看了玉栀一眼,不耐烦道:「让你们去,你们就去呗!」
说罢,她摇摇摆摆离开了。
玉栀把针线簸箩都收在了阁楼里,安慰清茶道:「左不过是让我们做活,怕什么!」
到了凌霄院,玉栀才知道叫她和清茶过来,是要伺候水荇和水莲。
水荇和水莲被夏妈妈带走去见李王妃,因剋扣小丫鬟月银之事无可抵赖,被夏妈妈当众打了一顿板子,打得屁股皮开肉绽,无法动弹。
最后还是李王妃瞧着她们可怜,怜惜她们往日还算用心,让粗使婆子把水莲和水荇送了回来,如今正在西厢房里搁着呢!
四个二等丫鬟没人肯上前伺候,红叶最后看不过去,便去叫了玉栀和红叶过来。
玉栀不动声色,带着清茶进了西厢房,见水莲和水荇已经晕了过去,便拉着清茶出去见红叶:「红叶姐姐,水莲姐姐和水荇姐姐还在晕着呢,得请个大夫来瞧瞧吧?」
红叶正坐在窗前,懒洋洋拿了新得的螺子黛在描眉,听了玉栀的话,看都不看玉栀一眼:「那你请去呗!」
玉栀含笑问道:「红叶姐姐,不知咱们凌霄院的管事是谁,我怕是得先请示一下!」
红叶自顾自照着靶镜:「你去翠微居找杨妈妈吧,二公子这边的事都是她管着呢!」
玉栀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便带着清茶往翠微居寻杨妈妈去了。
翠微居东偏院杨妈妈的住处,杨妈妈端坐在罗汉床上,正听林佳的小厮阿橙说话。
阿橙生得细眉细眼的,机灵得很,他眉飞色舞道:「……庄子里的金妈妈说了,玉栀原名白玉栀,原是宛州城西白家营人,因爹娘要供她兄长读书,便把她卖了。她性子刚强得很,自此便不认爹娘,改姓为玉。」
杨妈妈暗暗点头,倒不觉得这个有什么。
她当年也是被爹娘卖掉的,至今想起来还有怨愤。
阿橙继续道:「金妈妈说玉栀非常聪明,学什么都快,而且愿意下功夫,很有灵气!」
杨妈妈微微颔首,接触了这几回,她也觉得玉栀很聪明。
阿橙想了想,道:「金妈妈说玉栀有一股侠气,愿意帮人忙,很善良,不过若是和玉栀结仇,估计也不会那么好受……」
杨妈妈笑了起来:「金妈妈还说什么了,你一併都说了吧!」
阿橙笑了起来,道:「金妈妈说玉栀是她看了这几年,特地选中的人,因此才一直留了三年,这才送了过来,可以放到二公子房里去!」
杨妈妈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阿橙狡黠一笑,贼忒兮兮道:「妈妈,什么叫『放到二公子房里去』,是要给玉栀开脸么?」
杨妈妈瞧着美丽温柔,却自恃身份,从不和小厮们乱开玩笑,怕小厮们上头上脸,当下便皱眉道:「乱说什么呢,出去吧!」
阿橙见杨妈妈生气,忙笑着求饶:「妈妈,妈妈原谅我则个,我去陪二公子读书!」
他说着话陪笑退了下去。
屋子里静了下来,杨妈妈端坐在那里,默默思索着。
二公子今年已经十六岁了,该知人事了,房里该安排一个妥当丫鬟,免得二公子被淑美娴静那样的狐媚子给勾了去,没了体面,倒是中了李珠熙那贱人的诡计……
洗罢澡,玉栀梳了桃心髻,簪了一支碧玉簪,穿了件白绫袄,系了条碧色缎裙,怕外面冷,又在外面套了件绣着重瓣栀子花的墨绿缎袄。
正在这时候,阿青又来了:「妈妈,凌霄院的玉栀清茶求见!」
杨妈妈不由微笑——真是说曹擦曹操到。
她含笑道:「请她们进来吧!」
玉栀很快便带着清茶走了进来。
见杨妈妈端坐在罗汉床上,玉栀屈膝行了个礼:「见过妈妈!」
清茶忙跟着也行了个礼。
杨妈妈含笑端详着玉栀,见她今日妆扮又和昨日不同,一头乌髮整齐地梳了上去,白皙娇嫩的小脸一点脂粉都不施,却依旧眉目浓秀樱唇嫣红。
玉栀知道杨妈妈在打量她,便不说话,只是笑微微看着杨妈妈。
她自小生得好看,被人看惯了,因此从不怕人看。
杨妈妈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继续打量着玉栀。
玉栀穿了件白绫袄,系了条碧色缎裙,外面穿了件绣着重瓣栀子花的墨绿缎袄,衣服瞧着不甚新,都是半旧,却愈发衬出了她的美貌。
杨妈妈心中暗暗点头:玉栀倒是很会穿衣服……
她看得心里欢喜,便温声问玉栀:「来做什么?」
玉栀含笑道:「禀妈妈,水荇姐姐和水莲姐姐被送回了凌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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