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李淳风上前拉住袁天罡的衣袖,泪光盈盈的眼中尽是哀求的神色,袁天罡慈爱的摸了摸李淳风麦色的脸颊,叹口气道:“淳风,为师累了,去睡吧。以后为师会慢慢告诉你的。”
“不,师傅,您现在就告诉淳风!”李淳风倔强道。
老道士微微摇头,苦笑道:“其实,为师现在也说不清楚,不知道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你放心,为师定能找到解决办法的。去睡吧!”
李淳风看师傅已现出疲态,便也不再纠缠,低头忍住泪水,乖乖退出密室。
一道流星般的影子轻飘飘划过夜空,谁也没有发觉。
萱儿牵着飞雪,独自走在镇外漆黑的小道上,想着刚刚偷听到的袁天罡和李淳风的对话,想到袁天罡白发苍苍的模样,心痛一阵阵袭来。
袁天罡其实什么都没说,却令萱儿的心更加不安。
袁天罡所指的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是什么意思?袁天罡明明就在宅子里,为什么避着自己不肯相见?只是因为他已经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头了吗?萱儿摇摇头,显然,袁天罡并不是那样拘于小节的人,难不成是另有隐情?难不成他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是与自己有关?
萱儿感觉自己的心力正在慢慢被抽干。
萱儿不想睡,也感觉不到累,就这样失魂落魄浑浑噩噩的和飞雪为伴在这漆黑的夜色里摸黑前行。无边的黑暗将萱儿包围,看不到前路,看不到周围,看不到敌友,看不到现实,看不到未来,看不清过去,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不想看到......
不知不觉,飞雪已引着萱儿来到了竹韵山庄外。
一声欢快的嘶鸣发自飞雪之口,它也知道是到家了吗?它也想家了吧!
萱儿从神游中回到现实,愣愣看了一会竹韵山庄的大门。天还没完全亮,雾蒙蒙,露气很重,湿漉漉的空气打湿了自己的衣衫,
萱儿拉着飞雪来到小溪边,撩起清澈寒凉的溪水扑到自己苍白憔悴,一夜未睡,满是倦容的小脸上,冰去自己满脸的疲惫,又对着水面细细梳理了长发,然后换过一身衣衫。
萱儿不想让许久不见的师傅看到自己这副憔悴模样为自己担心。
整理好,萱儿又喝了几大口寒凉彻骨的溪水,借用溪水的寒凉赶走自己满身的疲倦,使自己看起来更加容光焕发一些。
萱儿在飞雪的注视下伸伸胳膊踢踢腿,向飞雪道:“看什么看,想笑话我啊?”然后才挂着笑容推开了竹韵山庄的大门。
李元霸和尉迟恭正在院子中练功,见大门被推开,停下手中的动作朝大门看来,淡淡晨雾中看清了是萱儿,李元霸扔下手中大锤,口中喊着师姐回来了,就飞奔了过来,尉迟恭则边跑边喊元霸小心误伤了师姐。
萱儿微笑着微微侧身,躲过了猛扑过来的李元霸的熊抱,笑看着一边一个拉着自己的师弟问:“师傅呢?”
未待李元霸和尉迟恭接话,一声冷哼传来,萱儿循声望去,廊檐下立着的,正是一脸怒容冷冷看着自己的师傅鱼俱罗。
李元霸和尉迟恭见师傅面色不善,便不舍的松开萱儿,一步三回头的回去继续练功去了。
萱儿望着师傅鱼俱罗,只觉得自己做好的所有心理建设一瞬间崩塌。萱儿慢慢走到师傅面前,想微笑,却笑不出来,想问候,却开不了口,因为一种极度想哭的冲动已经迅速从胸口冲到了嗓子眼,洪波般泛滥,只一瞬间便将萱儿彻底淹没。
萱儿冲进鱼俱罗怀里,沙哑着嗓子喊了声师傅,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有控制不住的眼泪不停地流,溺湿了鱼俱罗的衣襟。
鱼俱罗搂着怀中不停颤抖,强忍着不哭出声的萱儿,所有怒气早已扫光,取而代之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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