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余人自然让开道路,脸上保持着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喃喃道:“原来他真是郎中,怪不得有很多奇思妙想。能让人找到慈化禅寺来请,应该名声很响亮了,我怎么没听师父提起过。”
郑晟扯着周才德,几乎是把他拽进自己的住处,“砰”的关上门。
“我告诉你,师祖的话,我听,但况师兄的话,我可以不听。我为什么要去袁州,谁知道那是不是官府的陷阱?”
“师叔……”
郑晟的话冷冰冰的,“跪是没有用的,汉人跪了蒙古人几十年,换来了什么?”他要弄清楚弥勒教的状况,这是个送上门来的机会。
周才德一咬牙,为了救师父,他只能屈服。他知道的事情,这位小师叔迟早也会知道。
“不错,我教原本计划...
本计划联络明教在正月起兵反鞑子,但袁州的明教不愿造反,彭祖师突然年前突然推迟了计划。”
郑晟这才明白,他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如果弥勒教造反了,他无论在张家湾,还是在周家堡几乎都难逃一死。他在张家湾见识过,官兵可不管你是不是教徒。在许多蒙古人看来,把汉人杀光是最简单的方法。
“你确定消息没有走漏?”
“没有,”周才德声音并不那么坚定,“各村的堂主都不知道,了解整个计划的不超过十个人。”
郑晟默默的想了想,道:“我不能去袁州府。”
周才德急了,问:“为什么?官府要是知道此事,袁州早就血流成河了。鞑子杀我们南人,根本不需要证据啊。”
“彭祖师说过,我暂时不能暴露弥勒教香主的身份。你师父才被抓,我急匆匆赶到袁州府,岂不是让鞑子一眼就看出来我们有关系。”郑晟安安稳稳的坐下,“如果鞑子真是要我去救治天花,一定会有人来这里找我。因为,天下只有我还会防治天花。”
“嗯,”他抬起头,“还有彭祖师,他带走了我熬制的药水。”
周才德听得很合理,但架不住心牵义父,问:“如果师父在大牢里发生了意外,怎么办?”
郑晟冷静的让周才德心里发悸:“鞑子只抓走了你师父一人,说不出是什么意图,你应该去袁州府活动,而不是来慈化禅寺找我。”
“我大哥去了。”
“带钱了吗?”郑晟话问出口,旋即一笑,道:“你来寺里都知道以钱开路,我是多此一问了。
他笑的很轻松,周才德生出一股怒意。
郑晟可不顾及他的感受,道:“别不高兴,我要说感谢弥勒佛祖,幸亏你们没轻举妄动。官兵直扑周家堡,轻而易举拿下你师父。这样的防备,举事不过是自寻死路。“
“不是的,”周才德愤怒了,“是师父不让我们抵抗。再说,教众分散在各村,兵器还在况师叔那里,师叔你才入教,知道的东西太少。”他像是被踩中了尾巴跳起来。
郑晟无视他愤怒,淡淡的说:“见一叶可知秋,信不信由你。”
“师叔,你不愿救我师父也就罢了,还说这些丧气的话,我看……”周才德脸色涨红,后面的话说不下去。
郑晟哂然一笑,道:“以你看,师祖是看错了我,对吧?”
周才德闷着头不说话,腮帮子鼓鼓的。
郑晟脸色变得严肃,道:“你现在就回周家堡去,你师父被官府带走,你大哥去府城活动,周家堡无人坐镇。你师父身份敏感,消息一旦传播开,弥勒教的信徒马上就乱了。你回去就说师父被人请去治天花,不是被官府抓捕走的,先把局势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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