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指了指挂满树枝的番石榴。
“去摘。”
陆怀远含笑着点头。
叶臻将怀中抱着的花束给他,转身便往溪边而去。
但是-
“够不着。”
她站在树下,垫高脚尖极然够不着那颗她最想摘的果实。
要不要爬上去?叶臻有些犹豫,她没爬过树,有点不敢。
“爬上去试试看。”他建议。
“还是不了。”她想了想,摇头。
陆怀远走过来,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溪边干净的大石头上。
“你要爬上去吗?”叶臻奔到他身边,揽住他手臂指了指那结实的枝干,“能承受你的重量吗?”
“谁说我要爬?”
“拿树杆打吗?”可她刚才周围看了看,并没有看到。
陆怀远牵着她手到树下,半蹲下身子回头看她:“上来。”
叶臻趴在他背后一手搂着他脖子,一手伸上去摘果。
“再高一点啦。”
怀中的女孩有些淘气道,陆怀远轻笑着,将她再抬高一点。
“那边还有一个。”她摘了一个拳头大的果实再指另一个更大的。“移过去一点嘛。”
“好。”他好脾气地应声。
“陆生,那边有只孖生果,去那里。”
硕果累累,看花了眼,她摘了这个又要摘那个,就像荷花池里荷花一般,这朵美,那朵更美。
“好。”
“我手拿不住了,先放下来好不好?”
“好。”
“再摘两个。”
“好。”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说好。
“这个,给你。”
她将手里摘着的那颗果实递到他面前。
陆生,你投我以荷花,
那么我,报之以石榴。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陆怀远回头,微仰着脸看着趴在自己背上的女孩,阳光下,女孩白润的肌肤透着健康的红润,小巧的嘴角微翘,嘴唇饱满而晶莹,正目光盈盈地回望着他。
一束荷花,一只草环戒指,一个番石榴。
这些都不算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愿意。
愿意与你,共渡余生。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陆怀远微笑着,咬住她刚摘下来的番石榴。
“远啊,回去洗洗再吃。”
是太婆的声音,正与太公站在小桥上。
见他们许久未归,相携找来,便瞧见了这一幕。
“有什么关系?又没打药。小时候我们不是一上树摘果就往嘴里塞。”太公不以为然。
“太公,太婆,那是阿远啊?”
“是啊,阿远跟他未婚妻。”
“小两口可恩爱啦。”
几个路过的乡亲同太公太婆站在小桥上,笑咪咪地看着他们。
“放我下来啦。”
叶臻脸红了,在他耳边轻声道。
陆怀远倒是轻松自在得很,吐出那只番石榴看她:“不摘了?”
她露出羞涩而甜蜜的笑容:“够了。”
回到家,安外婆让人接过半篮新鲜莲子去清洗做莲子羹,又拿了两个花瓶出来让叶臻将摘下来的荷花插进去。
丰盛的早餐已摆满桌,几位远道而来的远亲及邵百川已经下来,贺政寰与傅衍、安琪未见人影。
几位老人家拉着叶臻去餐厅,陆怀远回楼上叫贺政寰他们.
敲了好几下门,里面才来傅衍懒洋洋的声音:“马上起。”
生活习惯问题,他们都不是早起的人,就算昨晚睡得不算太晚。
傅衍起来时,贺政寰正好在洗手间里,站在门口一会人还不出来,他有些不耐烦。
“贺政寰,快点出来。”起床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叫魂啊!快什么快!”里面的人,火气也不小。
“操!”傅衍爆粗口,抬脚踢向关着的洗手间门。
也不知道这间小客房的门是年久失修还是他年轻人早上精力十足,这一脚过去,门竟然碰地开了。
“操,傅衍你有病啊!”贺政寰快速地拉上裤头,一脸明显被吓到的表情。
难得看到他这副样子的傅衍,笑得乐不可支。
房间里,贺政寰气得直骂人,傅衍套上衣物出门,借洗手间去。
安琪也刚洗漱完毕,看到傅衍敲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你们房间没洗手间?”
傅衍懒得搭理她,推开人直接进门。
“喂,左边啊。”
安琪在后面嚷着。
早餐过后,安舅舅与舅妈率先返城,几位远方亲友相继离开,安琪是打算跟父母一同离开,但被家里长辈留下来,下午同陆怀远他们一起回S城。
安大小姐不高兴,但还是留下来,却没同叶臻他们出去走一圈,一个人回楼上房间呆着。
难得来体验乡间生活,叶臻倒是很开心,两人撑着把伞出门。
陆怀远带她走小镇上弯弯曲曲的石板小路,路面全都是青石板铺就,透着古朴之意。
路并宽敞,小车都开不进来,空气中透着淡淡的青苔味道,清幽至极。
陆怀远指着某一棵从伸出院墙的石榴枝告诉她:“小时候,小舅舅带我爬过这棵石榴树。”
叶臻好奇:“小时候你经常回来吗?”
陆怀远:“出国之前每年暑假都回来陪太公太婆住一阵子。”
叶臻:“你跟小舅舅关系很好呀。”
小舅舅就是安琪的父亲安诚,虽然他们来去匆匆,但可以看得出来,他们舅甥关系很亲密。
陆怀远轻笑:“恩,那时候舅舅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大孩子,家里就我跟他两个算孩子……”
他牵着她的手,一路讲小时候在这边的趣事,她歪着小脑袋一会儿抬头看他,一会儿看他所指的地方。
从他的轻言慢语中,脑海里仿佛可以勾勒出他小时候所经历过的那些人与事。
这是他曾经走过的路,这是他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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