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贤随着苏言,就这么离开了。
萧谨站在城外山坡上,目视着他们离开,眸色幽幽。
他费劲心力的把苏言带过来,现在他儿子又掏心掏肺的护送他们离开。
这结果,简直是一场闹剧。距离父子反目,就差那么一点点。
所以,他将苏言掳来的结果就是为了考验他和萧贤之间的父子情义吗?
看萧谨脸色不好,周广轻声道,「将军,其实小少爷随着宁夫人离开,也不完全是坏事儿。」
最近北旬都乱成了一团,将军这里也是一团的麻烦。这个时候萧贤同苏言离开,反而是安全。
至少苏言不会伤害他。这想出,周广忍不住嘆了口气,现在苏言在他心里竟然成了好人,这转变他自己也是始料未及呀。
不过,苏言虽然不会伤萧贤。但,宁二爷却不一定,他就算不伤他,也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将小少爷往狼心狗肺上教。
如果能把小少爷教成那敢于亲手阉了自己爹的人。那,宁二爷定然会不遗余力的去做的。
但这些心里的话,周广自是不敢说出来,只是宽慰道,「在小少爷心里,将军您才是最重要的。」
萧谨听了,忍不住呵笑了声。那小子选他是因为心里有他吗?萧谨可一点都不觉得。
不过,算了,不想萧贤了,想到他萧谨就脑仁直跳。
「也许,萧贤和宁修说不定很合得来。」
听萧谨这么说,周广咦了一声,略有不解,「将军为何会这么?」
「都是那种知道如何气死爹的主儿,自然合的来。」
听言,周广不吭声了。
「走吧,回去吧!」
京城还一堆烂摊子等着收拾。
想到当下的局面,萧谨都觉得好笑。一番折腾,他已经从萧将军变成了萧祸星了。
他辅佐谁谁,谁失败。之前的二皇子是这样,现在的三皇子也是一样。
现在,他已经是祸星之名远扬了。
嘆一口气,萧谨策马朝着北旬京城而去。
……
宁修和苏言出城,不久就和六爷和呆呆汇合了。
「娘!」
看到苏言,呆呆喊着跑了过来,「娘。」
「嗯,我挺好。」苏言说着,抬头望望呆呆,「你好像又长高了,用不了两年你都能赶上你爹了。」
呆呆听了,笑了笑,正要说话,当看到站在苏言身旁的小男孩时,眼帘动了动,这孩子是……
「大哥哥,我是萧贤。」萧贤望着呆呆,笑眯眯的作者自我介绍。
萧贤?
「你父亲是……」
「我父亲是萧谨。」
果然!
怪不得看模样这么的熟悉。原来是萧谨的儿子。
不过,苏言为什么将萧谨的儿子带在身边?是做人质吗?
但如果是做人质的话,为什么不见萧谨追来抢人呢?还有这小子笑眯眯的样子……
做人质是件值得欢喜的事吗?
「回去你的路上你带着他,可以揍,可以惯,不用教。」宁修留下一句话,带着苏言重新踏上马车,「启程。」
萧贤看了,抬了抬脚,追了两步,又停下了,转头看向呆呆,「大哥哥,你生病的时候都是谁照顾你的呀?」
听到萧贤的话,呆呆眉头几不可见的动了动,随着摇了摇头,道,「不是!」
「那是谁照顾?下人吗?」
「不是,是我父亲。」
听言,萧贤眉头皱起,「你父亲照顾吗?」
「嗯!父亲不想母亲受累。又想我早些好,所以总是不分昼夜,衣不解带的照顾着我,餵我吃饭,看着我喝药。还总是对我说良药苦口,吃蜜饯影响药效。喝过药,不让我吃蜜饯,让我知道一下什么叫的吃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听呆呆温和而肃穆的一番话,萧贤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吃药不给蜜饯,这简直是谋杀,会被苦死的。
看萧贤脸上表情,呆呆差不多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同时也明白了刚才他父亲那一句『可以揍,可以惯是是什么意思了』!
就是可以收拾,可以捧杀。但,不用教育。
看来他父亲对萧贤很是不喜呀!对此,不难理解。
只是既然不喜,为何还要带着呢?若为人质根本没有必要。因为,就算是萧谨追来,凭着他们带来人马,也完全不惧于他。且,还刚好可以连他一併收拾。
所以,带着萧贤的原因是什么呢?
原因呆呆很快从萧贤和莫尘的口中问了出来。
知晓,呆呆也是半晌无语。不过,这算不算数另类化干戈为玉帛的方式呢?
只是这结果,无论是他父亲,还是萧将军都很心塞吧。
「有些事儿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反正,你父亲他,就算是心塞也心塞不了多久的。」
六爷这话什么意思,呆呆心里也明白的很。虽然不知道他娘亲是怎么得了解药。但,他父亲吃猛药定然会被反噬一事,却是怎么都无法避免的。
「重复的记得一件事儿?你说,你父亲会记得是那件事儿呢?」
要说,宁修这辈子做的难忘的事儿应该还是挺多的。比如,差点打死太子,差点气死宁有壮,成为名动天下的第一纨绔之弟;成为名副其实的佞臣。
还有,宁老爷子过世的那一天;还有每天忙于坑人害人的每一天……
以上这些,不知道他难忘的是那个。
六爷觉得十有**是宁老爷子过世的那一天,连宁修自己都这么觉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于宁修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每天睁开眼睛,面临的都是宁老爷子过世的那一刻,他该是何种心情,日后还有什么欢喜可言吗?
六爷想着,看着呆呆道,「司空家的人可有说被猛药反噬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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