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当然。”顾沁宜点头，那被红酒浸润过的唇色无比的艳丽绯色，是男人最爱的那种颜色，然而这个男人并不包括钟桐。
顾沁宜于他，只有厌恶，就算她脱光了站在他的面前，那也只有厌恶。
“好，我告诉你。”钟桐附耳在顾沁宜的耳边低低道：“你和她比，连她一个手指头都不如。”
钟桐的声音是那般轻淡，却偏偏像是锥子一般扎进了顾沁宜的心里，她的心在流血，那般无声无息的痛苦在身体的每一处地方缓缓蔓延着，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能任它在那里横冲直撞，最后都由自己消化。
有时候，钟桐已经让她麻木的不能再麻木了，可是他还是能说出更恶毒的话来，让她即使再刀枪不入也能血肉横飞，尸骨无存。
低着眼眸，顾沁宜像是被人定格住般一动不动，直到钟桐从她耳边彻离回去，她才回过神来，“钟桐，你真的很会讽刺人。”
“你在夸我么？”钟桐淡淡道，目光重新又落到了大厅那边赵歆语的身上。
“嗯，我就是在夸你。”仿佛可以听见嘀嘀嗒嗒的声音，她的心在流血。
“难得听见你夸我一次，看来你很喜欢听这种话。”钟桐连余光也不看她一下。
心口的那道口子好像开的更大了，顾沁宜压抑住心底翻腾的情绪，她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泄露情绪，可到底还是没有忍住。
手指的关节微微泛白，握着酒杯的手极其用力，用力到手里的杯子忽然就那样碎了，碎的太过及时，以致于那杯子看起来像是被她捏碎的。
手心被玻璃扎到，红酒和血迹混合在了一起，分不清是酒还是血。
然而即使流血了也没人会在乎，因为钟桐连一眼都不曾看她。
忍着手心的疼痛，顾沁宜对着他道：“我去个洗手间。”随即转身便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大厅，那一向高傲自负的身影，在此刻看起来竟多了些狼狈。
赵歆语一直在走神，直到整个宴会结束了她还是在走神。
“怎么一整晚都心不在焉，是不舒服么？”左尹在她的耳边关切的问道。
赵歆语听见他的声音回过神来，道：“没事，宴会结束了么？是不是我们该回去了？”
左尹听到她的话，忽然想到大厅那边钟桐也在，本以为这个宴会钟桐不会过来，没想到他竟然又出现了，就如上次一样，看来下一次他带赵歆语出席什么活动，要仔细查一查才好。
“好，我们回去。”左尹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然而看到赵歆语心不在焉的样子到底还是压制住了，她想回去，那就回去罢，总之她的想法最重要。
听到左尹说要回去，赵歆语这才慢慢的提起了些精神，两个人刚要离开萧家大院，身后却突然传来那么一道声音，“这就想走了？刚才你差点勒死我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就这样一走了之，不会觉得愧疚么？”
赵歆语听到声音和左尹一同转过了头来，她只见萧纪竹站在两人身后的不远处，漆黑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和左尹。
“歆语已经说了抱歉。”左尹替赵歆语开口。
“一句抱歉就行了，要警察做什么。”萧纪竹冷冷的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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