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志不在此,学了两天便不再学了,他这手艺怕是后继无人了哟!
从老爷子口中,重凰了解到,一年前相离找到老爷子,要学做花灯,但是学了两天就走了。
谈起这个,老爷子是又爱又恨。
老爷子问:”你为什么学做花灯?”
相离答:”为我心上之人。”
老爷子问:”那你又为何要走?”
相离仍回答:”为我心上之人。”
两句为我心上之人,让老爷子动容了。
这世上聪明人不少,痴情人却不多。
老爷子无奈:”你走吧。”
老爷子带着她到一扇门前,推开门,成千上百盏花灯齐齐亮起,每个花灯的颜色和形状都不同,争奇斗艳般,十分好看。
老爷子叹道:”这孩子是极有天赋的,他若肯学完,定然能超越我。”
重凰定定地看着这些花灯,眼角一颗泪珠滑落。
这些色彩和形状在她眼里排列出了五个只有她才能看得出来的字。
凰儿,我爱你。
二十万年,他从未对她说出的这句话,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呈现出来。
相离,自你走后,苍山负雪,满目荒芜。
你要我……如何面对这没有你的六界?
老爷子看她情绪不稳,便关上门,留给她一个人的空间。
这下,真的只剩她一个人了。
灯盏忽明忽灭,有着它自己的规律,忽然,一道白光电光火石般闪过。
重凰忽然想到了什么,手中一道红光划过,千百盏花灯齐齐爆裂。
她惊喜般地握住其中飘出的一缕白色。
他从来舍不得放下她。
相离在这世间最后的一缕魂魄,原来在这里!
琉璃镜,活死人,聚生魂。
双手结印,开启这古老的阵法。
她用尽毕生神力,乌发一夜变白。
相离,你守了我二十万年。
这一次,换我来等你。
据说琉璃镜重聚的魂魄,会回到他最后陨灭的地方。
魂魄重聚很难,也许是一千年,也许是一万年,也许一百万年……
不管多久,她都会等。
重拾希望,重凰回到大荒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转眼两万年过去了,在重凰这个不负责任经常出去浪的娘亲的教导下,妞妞长成了一个混世魔王。
仗着天生神骨,拔这个仙君胡子掀那个妖魔老巢,害得景陶这个外公天天腆着脸跟在她屁股后头收拾残局。
景陶叹气,他终于有点明白那些年他出去浪,天帝的心情了。
妞妞最近跟个猴子混,闹腾得更厉害了。
帮猴子把东海的镇海神针拔了出来,搅得东海天翻地覆。
陪猴子去地府把生死簿撕了个稀巴烂,搅得冥界不得安宁。
蟠桃宴带着猴子把瑶光神君辛辛苦苦种了三千年的蟠桃吃了个精光。
景陶每次劝说都被这熊孩子敷衍过去,无奈叫来重凰。
谁知小丫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问她的娘亲,”娘亲,爹爹在哪里?”
”他们说我是没爹的孩子,呜呜呜,我都这么可怜了你还要打我呜呜呜……”
重凰顿时不忍心了,景陶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
小丫头机灵得很,知道她娘才是这大荒山的主心骨。所以只要搞定她娘,就什么都搞定了。
搞定她娘也很简单,每次闯祸,她只要问一句,爹爹在哪?她娘就不说话了。
重凰不敢保证相离什么时候会回来,她从来不给无谓的希望,所以她选择沉默。
所以小丫头跑出了大荒山,对等在山下的猴子比了个v的手势。
放心,娘亲被她搞定了!
猴子安慰她说:”没爹爹没什么可伤心的,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你起码还有个娘,比我好多啦!”
妞妞一脸不在乎:”我才不伤心,我连他长什么样都忘了!”
在她眼里,爹爹这个词只是每次闯祸时帮她逃脱责难的工具而已。
”不管啦!”
勾着猴子的肩膀,下一步去哪里呢?不如把司命星君的天府宫被拆了吧,她隔三差五地去拔他胡子,那个老头跳脚的样子真有趣。
两个人走着走着,忽然被一个男子挡住了去路。
这男子身姿挺拔,五官俊逸,眼神深邃,仔细看面部轮廓竟然跟小丫头如出一辙。
他向小丫头轻轻招手,”妞妞,我是爹爹。”
妞妞一脸懵逼。
她什么时候蹦出来个爹爹?难道是她念叨爹爹念叨得太多了,爹爹就显灵了?
接下来,她看到更惊悚的一幕,她的娘亲,六界至尊的凤王,赤着脚从山上跑下来,头发还是乱的。
她活了两万年,第一次见娘亲如此不注重形象。
所以,这个,真的是她爹?
重凰万般小心地走上前去,不敢眨眼,仿佛一眨眼他就要消失了一般。
似是感知到了她的小心,他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万分心痛地抚着她的白发,”凰儿,我回来了。”
怀里熟悉的,真实的触感,差点让她热泪盈眶。
她转头看向小丫头,”妞妞,叫爹爹!”
小丫头噘着嘴,这个爹爹看起来有点笨,但是碍于娘亲的面子,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句,”爹爹。”
二人倒是没注意这些,久别重逢,一抬眼,视线便胶在一起。
猴子看出了此时的气氛,机灵地把妞妞拉走。
待两个小辈走后,她抬头,眼里波光盈盈,”再也不走了?”
他点头,眸光坚定,”再也不走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她眉眼飞扬,红唇惑人,像是在邀请他一般,”食言怎么办?”
他笑了,旋即一吻封唇。
凰儿,感谢你两万年的等待,从今往后,我会守在你身边,直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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