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人仰马翻的时候,怜惜作为事件的主角,却毫无知觉的睡了一个下午。
怜惜起来的时候,桃红轻轻推开房门,脸色怪异。
“怎么了?”怜惜奇怪问道。
“下午,老爷来过。”桃红嚅嗫的说道。
老爹?他突然回来干嘛?
老爹公务繁忙,很少有白天回府的。
“老爷……老爷问我们午间做了什么……”桃红脸色通红,一副恨不得钻地缝的样子。
“然后呢?”怜惜回想了一下上午所有事情,想不出什么事情能让老爹突然回来。
宴会的事情老爹知道,不至于因为明月公主带巫妙音过来他就回来询问。
桃红纠结着,别扭着,将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
怜惜瞪眼张大了嘴,她就睡个午觉的期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自己竟然变成好女色的百合爱好者了?
怜惜突然想起明月公主今天的反常以及那些婢女神态的鄙夷和嫌弃,终于明白过来,顿时哭笑不得。
她说呢,怎么一向喜欢表演宽仁随和的明月公主,今天竟然连茶杯都不碰一下,原来竟然是被自己吓到了。
怜惜嘴角一阵抽搐,完了,这下不要名声毁了,简直这辈子都毁了。
皇上砍了那十一个婢女不仅没有用,反而会更加剧流言的传播。
素不知,谣言这种东西,越是压制就越压制不住。
现在怜惜越来越摸不清皇上想干嘛了,他既然想要自己嫁给令安歌,这次却完全毁了她名声,说他是为了庇护明月公主,她才不信。
怜惜头疼的揉揉脑袋,这种权谋算计,她一点也不在行,想不明白就不想吧。
抛开这些念头,怜惜突然想起一张坦然的脸,上午巫妙音在小亭里面,就没有嫌弃和鄙夷,还安然的端起茶杯泰然自若的喝茶。
巫妙音是和明月公主一起来的,不可能没听到院子里的声响,甚至明月公主可能还会添砖加瓦的误导她是百合的事情。
然而巫妙音没有表现出常人该有的反应,怜惜不禁有些奇怪,她可不认为巫妙音对这种事接受得习以为常,更不会认为她本身就是一个百合,毕竟她也没有表现出对女人的兴趣的样子。
这个巫妙音不简单啊,怜惜不禁对她感兴趣起来。
“小姐,这,这怎么办啊?”桃红满脸不安。
“别人说什么,关我们什么事?”怜惜无所谓的说道。
“可是……”桃红还犹豫着,不知道想说什么。
“我们是这样的吗?”怜惜却打断她,看着她问道。
“不是啊!”桃红连忙否认。
“那还需要说什么?”怜惜看着她,坦然自若。
桃红看着怜惜一脸坦荡,不禁一愣,心中的纠结和不安竟慢慢的消失了。
这一刻她似乎看到了怜惜身上发出闪光,充满了魅力。
“是。”桃红恢复了神态,彻底的放了下来。
世间事实多嘴舌,他人说什么,自己何必在意?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即可。桃红在怜惜眼里看到了这样潇洒和淡然,突然对自己能留下做怜惜的婢女庆幸不已。
怜惜看桃红想通,也满意的点头。
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当她的婢女,那些期期艾艾畏首畏尾三到两面的,她不需要。
桃红恢复了正常,熟练的给怜惜倒水洗漱,怜惜到达饭厅的时候,她老爹已经坐着等她多时了。
“阿怜,过来这里。”当怜惜习惯的要坐在左将军对面的时候,左将军却将她叫住了。
怜惜顺从的坐到左将军旁边。
左将军嘴角动了动,问道,“你知道外面传起了谣言吗?”
“知道。”怜惜回答,又反问道,“老爹信吗?”
左将军愣了愣,却眼神坚定的说,“不信。”
“这不就行了?”怜惜看着左将军,面色平静。
左将军暗自松了口气,他最怕的是怜惜受委屈,最怕的是她被谣言重伤,却想不到怜惜比他想象的还要坚强。
“好!这才是老爹的女儿!”左将军抚着怜惜,慰藉的说道。
怜惜翘起嘴角,愉快的吃饭,管它满城风还是雨,只要她在意的人不在意就行。
怜惜一夹菜放嘴里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澜之初。
他会信吗?
怜惜皱眉,自己为什么会介意他信不信?
怜惜抛开念头,专心致志的吃饭,但却总觉得有些没味道。
晚上的时候,怜惜一会坐在床上,一会到桌边倒水喝,等了一个晚上,也没见那诡异的身影翻窗户进来。
直到桃红收拾整理好叫自己入睡,怜惜才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等了一个晚上,不由得对自己暗恼起来,翻开被子蒙头就睡觉。
一个晚上在她辗转反侧中,终于安静下来。可天还没亮彻底,怜惜就醒了。
一脸睡意朦胧的怜惜坐着发了会呆,对着自己的小脸一顿乱揉,才爬了下床。
桃红推开门见怜惜下了床,不禁有些吃惊,平时赖床像黏在床上揭不下来的大小姐,今天怎么回事?
桃红放下疑惑,快速的帮怜惜收拾打扮,将她送出大门。
一辆马车已经等候在将军府门前,令安歌在晨光中抬头,微笑着看走近的怜惜。
怜惜习惯了,依然无视的钻上马车,托着腮无精打采的发呆。
“昨天的事情,困扰到你了吗?”令安歌看着怜惜,眼里竟有些许心疼。
如果这事困扰了她,他不介意让嚼舌的人统统永远的闭上嘴巴。
“什么?”怜惜回神,有些呆愣,旋即才明白令安歌说的是什么。
她不屑的扭头,不说什么。令安歌却沉眉思索。
“不管你喜欢什么,我都不介意。”令安歌恳切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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