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两声,魏羡渊扭头往四周看了看,眼角一挑,伸手指了指远处那个毛茸茸的小糰子:「你过来。」
众人齐刷刷地回头让开一条路,路的尽头,杜未央先是一愣,然后就哀嚎一声扑了过来:「夫君!」
「你算得还挺准。」魏羡渊看着她笑道:「我还真是有血光之灾。」
看着他心口插着的断剑,未央红了眼。扁扁嘴,委屈地道:「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我死了……谁说我要死了?!」差点就着她的话说下去,魏羡渊气得一个翻身坐起来,没好气地把断剑一拔。再把脖子上挂着的「护身符」取下来给她:「你可盼着我点好吧!」
满是符文的小铁片儿上扎了一个口子,看这深度,就算剑尖刺到魏羡渊了,也应该只是皮肉伤。
鬆了口气,杜未央破涕为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了看她这真情实意的眼泪,魏羡渊撇撇嘴,撑着台子站起来,哼声道:「这点小灾小难的,还算不得什么。你们都回去吧。我得接着比试呢。」
萧祁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杜未央,笑道:「说得也是,既然没什么大问题,那咱们还是先上去吧。」
咱们?杜未央还在想这个词儿是什么意思呢,手就被萧祁玉给牵着了。
「这边走。」
未央有点懵逼,心想这怎么像是大姐姐牵着小妹妹似的?她跟她的关係虽然不算坏但好像也不是特别好,这样拉着她走,合适吗?
然而人家完全不在意,一边走还一边笑:「先前在路上遇见就想跟你们打招呼。没想到羡渊性子急,直接就走了。」
「嘿嘿。」未央傻笑,完全不知道该回应她什么。
「你应该也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吧?」回到看台上,萧祁玉示意她坐下,微笑着问。
场中的魏羡渊已经继续比试了,未央看着他的动作,乖巧地回答:「没有。」
萧祁玉的笑意僵了僵,大度地转头端起了茶:「你没有的话,我可是想问了,嫁给羡渊。你是不是很不情愿啊?」
「怎么会呢?」未央道:「羡渊武功高强又会心疼人,嫁给他是福气,我有什么不情愿的?」
「你当真这么认为?」萧祁玉轻笑:「我认识羡渊可比你久多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还是我更清楚。羡渊武功是很高强。可总是不用在正道上,心疼人倒是也会,但心思粗了点,不够细腻体贴。」
这就是她抛弃魏羡渊的原因?杜未央皱眉,有些不悦地道:「在我眼里,他已经很好了,男人么,总是要慢慢调教的。更何况他如今已经懂事了,将来必定有所成就。」
「懂事?」萧祁玉轻笑:「你说他来参选的事儿啊?这好像还是我说服他的,他这人没个定性,一会儿变个主意,换做其他人,根本搞不定。」
「那你为什么不嫁给他啊?」杜未央直接问了这么一句。
萧祁玉一顿,继而笑得一脸正气:「我与他只是朋友,朋友怎么做夫妻?」
去他大爷的朋友吧!杜未央黑了脸。这种自欺欺人的名头有什么意思?有一腿就是有一腿,这种事儿都不敢明说,还敢说是性子直爽?
顾大哥到底娶了个什么妖精啊?这样下去,迟早要戴绿帽子的!
气愤不已,未央的小脸都鼓起来了。看得萧祁玉一阵暗笑,扭头瞧了瞧场下:「呀,羡渊又赢了。」
杜未央懒得看,小脑袋里直转悠该怎么解救顾大哥的问题。
武试的打斗项目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魏羡渊一路赢过来,正想给看台上的杜未央一个得意的眼神呢,抬头却见她被霜打了似的焉在座位上。
这是怎么了?魏羡渊皱了眉,看了一眼旁边满脸笑容的萧祁玉,心想莫不是小丫头给大狐狸欺负了?想想也是,她这软糰子。谁看着都会想去捏一把,萧祁玉也是个爱惹事的,指不定就说了什么话刺激她了。
摇摇头,他凝神看向对面的最后一个对手,打完这一个。今天的比试项目就算是完了,可以回去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请赐教。」沈庭朝他拱了拱手。
魏羡渊轻笑,还他一礼,伸手系了系自个儿的腕带:「听闻阁下武功很好。」
「班门弄斧罢了。」
「打赢了你,是不是就灭了他顾秦淮想自己人包揽文武状元的野心了?」魏羡渊笑得邪气十足。
微微一顿。沈庭闭了嘴没有再开口,看着他的目光温和而从容。
魏羡渊也没敢再乱来,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动作,等他先动。
沈庭是将军世家出身,武功自然不差。一个来回魏羡渊就基本能明白,他不在自个儿之下。硬来不行,那就得绕路子。他最擅长的是轻功,沈庭则是力道刚猛,柔能克刚,几个回合下来,魏羡渊轻鬆地占了上风。
「顾秦淮有没有告诉过你,遇见我不要堂堂正正地打。」一边拆他的招,魏羡渊一边笑道:「像刚刚那位仁兄,把剑头做成了暗器,用来伤我,可能还有一丝胜机。」
「大丈夫不行苟且之事。」沈庭正义凛然。
魏羡渊轻笑,摇了摇头:「都是一窝生的老鼠,你装什么无辜呢?」
说完,眼神一凛。反守为攻。
台上打得难解难分,萧祁玉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沈庭的武功竟然精进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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