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出去……白大哥怎么想的!”
沐一耸肩,“谁知道。”
巨大的玻璃窗反射着水晶灯刺目的白光,将整座大楼照耀的似乎没有黑暗。
言臻忽然出声道:“告诉白礼,让他尽快回来。”
“是。”
“头儿,老谷说那边有情况!”
“走。”
冷静的命令从他口里传出去,一行人速度极快的出了大楼。
却正赶上叶翡和莫里森遇到的枪战骚乱。
流弹四处横飞,乱七八糟的弹道在空中擦出扭曲的气流,尖叫声和玻璃炸裂的声音将寂静的空气绞碎,杂乱的声音里有谁高喊道:“好样的……”
后面的半句淹没在子弹出膛的炸裂声里。
言臻心中却蓦地一沉。
叶翡还在会所里的某个地方!
他握着枪的手紧了紧,立刻转身往走廊深处而去。
“头儿!”
沐一喊了一句,言臻却根本不打算搭理她。
他一边走一边拔出手枪上膛,那把冰冷的武器在他手里握着,仿佛为他而生,冷沉坚硬的铁黑色和他身上的深色西装融为一体。
子弹出膛时带起轻微的烟气萦绕在枪管周围,空气中渐渐弥漫起血腥味。
袭击者一个接一个倒下,言臻面无表情的从口袋里掏出新的弹夹换上,继续往里走。
沐一和茉莉不解的跟在他身后,几乎连动枪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言臻出手,没有漏网之鱼。
沐一有些震惊的看着前面执枪快步潜行的修长人影,他们的头儿一向冷静从容的可怕,即使是被围攻的危急时刻也不见他神色有任何变化……他的情绪似乎从来不会波动,甚至可以说,他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情绪。
演戏时他笑他怒,他欢喜或者悲戚,但是一旦导演喊了那声“卡”,他脸上的任何表情都会瞬间褪的一干二净,他真的,从来都面无表情。
又或者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放在心上,他对任何事物都冷淡的像对待空气。
沐一见过太多时候,他甚至毫不顾忌自己的性命。
但是就是这样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学会轻微的挑眉,闲暇中一个人坐着的时候,他会撑着下巴思考,想着想着,幽深清沉的眸地似乎也会泛出点名为喜悦的情绪。
一如现下,一贯沉敛的他忽然雷厉风行,举枪时乌如沉羽的眉梢和清濯的眼底承载着某种迫切的似乎要爆发的情绪,和子弹一同炸了出去。
“组长!”
沐一终于出声叫道。
言臻开了最后一枪,转身,看向的却不是沐一,而是她身后的茉莉。
他将微烫的手枪收起来,看着茉莉道:“叶翡在这里,你去找她。”
茉莉一愣,随即眼睛立刻瞪大,“叶小姐在这里?!”
言臻没有重复第二遍,但是茉莉立刻拔出枪跑开了,转瞬就不见了踪影。
言臻转身继续向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告诉原野和豫州,让他们尽力寻找她。”
这个“她”是谁,沐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发完消息,沐一恍惚的想起,言臻经常做的那个挑眉的动作,她曾在叶翡的脸上,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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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翡的目光落在莫里森车对面那家殡仪馆上。
难怪这条街行人稀少,原来有个死人住的地方。殡仪馆门口停着辆灵车,有人正将车里的尸袋一个一个抬进殡仪馆。
莫里森的车依旧一动不动,难道他来这里难道是为了看运死人?
看运死人的一直也没有什么动静,偷窥看运死人的不敢有什么动静,这样诡异的状态一直持续了二十分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幽凉的风穿过繁密的树梢卷掠起地上的枯叶子和纸屑,运尸体的工作已经结束,灵车静静的停放在殡仪馆门口,刚才掠过树梢的风此刻拂起灵车前玻璃下的黄色绢花和写着“奠”字的黑幡,天幕的光亮最终被黑暗吞噬了下去。
莫里森坐在车里依旧没有什么动作。
天已经完全黑透,街口再见不到一个活物,唯有路边的陈旧肮脏的路灯散发着暗淡的光芒,惨白的灯光融入黑暗几乎不能照亮什么,幽幽暗暗的仿佛朦胧的鬼眼。
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莫里森的车终于开动了。
为了不让莫里森发现,叶翡一直等到宝马快要转过街角才发动车子跟了上去,然而莫里森并没有走远,只是绕过一个街区,到了一个人迹更为稀少的地方。
莫里森的车停在了一扇深蓝色的大铁门旁边,看上去像是某个工厂的入口。
随即他和黑人下了车,黑人先是查看了一番,才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了大概五分钟,铁门就开了,出来一个男人将莫里森和黑人接了进去。
叶翡从车里下来,无声无息的走近铁门,在确定四周安全之后,动作迅速的翻过墙去。
落地后她贴着墙根走了一段距离藏在隐蔽处,才接着微弱的光线开始观察周围。
这是一片并不很大正方形空地,靠近大铁门的位置有几颗高大的桦树,剩下三面都修建着厂房,此刻黑魆魆的伫立在夜色里。
今夜无月,只有几颗明灭的星子嵌在天穹上,风一吹,便被周遭阴霾浮云遮盖了去。
阴凉的风拂在叶翡脸上,同时也将某些怪异的味道递送至了她鼻端。
叶翡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抬手轻轻的在鼻子前扇了扇,以期能更清楚的辨认这种诡异的味道,然而当她闻出这是什么味时,她的表情顿时有些不好看起来。
她挪了两步,仔细的辨认了北面的建筑轮廓,终于了然——
莫里森根本就没去别的地方,他进来的应该是殡仪馆的后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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