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俩果然是一如既往地恩爱呀。」朱晓丽打趣道。
周静笑骂道：「们男人都退休了，难道都不是吗？」
「能一样吗？」赵笑花撇嘴道：「咱们的男人是到点一要退休，家程远是为媳妇退休。」
「……」
程远说到做到，即使领导一再挽留，他还是在2001年年底退休了，跟着周静去跳广场舞。
因为这些年一直有坚持做瑜伽，周静虽然年过五十，身体柔软度还是非常可以。考虑到要照顾程远，他们加入了双人舞的大军当中。
在双人舞这阵营，一般都是跳舞兴趣爱好者自由搭配的，像他们这样的夫妻檔其实很少。
程远得知之后，非常庆幸自己来跳舞了，要是他媳妇落单，怕是被这些老头子一拥而上，抢着当她的舞伴。
可是，这跳舞的玩意跟她带兵操练完是两码子的事情，虽然都是有拍子可巡，可比齐步走、跑步走难多了。
周静一天下来不知道被他踩了多少次脚，可看在他一片诚心的份上，她能硬着头皮去教他。
晚上睡觉的候，程远看到她雪白的脚背添了好些淤青，心疼又自责，有些丧地说：「要不我不跳了吧？」
「没事。」周静安慰道：「刚开始都这样，等练熟之后就好了。」
「我就怕等我练好了，的脚也废了。」
「哪有说的那么夸张？」周静说：「我身为军属，这点苦楚都受不了，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放宽心，明天继续。」
大概是程远真没这样的天分，苦练几天之后，他仍然没么进步，最后他决放弃。
「行吧，实在不想跳就不跳，明天我自个儿去。」周静也不勉强，说：「到候我去跳集体舞，就去旁边的公园遛弯。」
次日，两人到了广场就分头行动。
周静去跳集体舞，照理说程远应该放心，可他觉得自己的媳妇一出场就会为焦点，心里忐忑，这弯溜了没一半，就匆匆往赶。
果不其然，当他走到集体舞阵营的候，周静已经被推举上去当领舞。
「今天这个领舞是新来的吗？」
「应该是的，之前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是新来的，以前哪里看到过腰有这么细跟这么软的。」
「……」
几个老男人在热火朝天地聊着，程远在一旁得火冒三丈，直接朝他们吼道：「闭起们的狗嘴……不对，闭上们的狗眼，我媳妇是们看的吗？」
这几个老男人一，非常不服，本想怼去的，但看他大冷天还穿件短袖，一把年纪还一身肌肉，顿不敢吭了，灰溜溜地跑了。
这天以后，程远早上再也不去遛弯了，而是留守在集体舞阵营旁边。他也不閒着，独自一人在一块空地上走起齐步走。
本来围观的人还觉得他犯傻，可看他动作铿锵有力，英姿飒爽，仔细询问还发现他是退役军人，就有人偷偷问他，能不能也加入他的齐步走阵营。
就这样，他们夫妻俩在广场颳起了一阵旋风。周静领着一群人跳舞，程远领着一群人站军姿、齐步走，了广场一道独特的风景。
年底街道举行文艺汇演，还邀请他们带队参加表演。
周静的节目在前，程远的节目在后。
当他出现在台上，声音洪亮地发出一声又一声地命令，周静在台下默默注视着，她恍若看到了年轻，意风发的他。
等他表演结束，从台上下来，一眼就看到她候在那里。
刚才还肃着一张脸的他，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眸光顿柔软了起来。
他走到她跟前，问：「现在家吗？」
「好呀。」周静笑着应下。
他身后的兄弟却不同意了，「老程，刚才台下掌声这么响，咱们拿奖的机会很大，别急着走呀，说不要拿奖了。」
「要是拿奖，就们上去领好了。」程远无所谓，然后对周静说：「咱们吧。」
两人并肩走了出去，等远离了大礼堂，程远的手就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十指紧扣。
「等会被人看到，多难为情呀。」周静嘴上嫌弃，可并没有挣开他的手。
程远闻声，扣着她的手的力度更大了，他说：「咱俩是正经夫妻，被看到了也是光明正大。」
「还以为咱俩是年轻呢！」
「不是年轻就不能牵手了吗？」
「……」
周静无法反驳，任由他牵着自己，慢慢地朝家的向走去。
「程远，说人会有下辈子的吗？」周静问。
「我不知道。」程远侧过头看她，温声道：「如果有，咱们下辈子还要在一起，好不好？」
她朝他笑得灿烂，轻轻点头道：「一言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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