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谁稀罕
她做饭?
易谨挑眉。
她微微颔首,也并非没做过。
易谨听话,易母的阴阳怪气却没有减少,「你来上大学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是不是翅膀硬了,觉得我们没有管你你就可以不用来了?」
「你想说什么?」
「以后周末来我家,把家务活做了,知道吗?」易母趾高气扬的说。
她对易谨的一贯口吻都是这般。
易谨微顿,抬脚走到易母的面前,目光环视她。
「你看什么?没听明白?」易母拧着眉,面露凶色。
「看你如此普通,倒是自信的很。」易谨声音寡淡平静。
易母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一拍桌子,怒声喊她,「易谨!」
旁边坐着的易父也沉着脸,「易谨,这是你和你妈说话的态度吗?」
「什么态度?」易谨反问。
她左手握锤,轻敲右手的手心,恍然,「确实不应当是如此态度。」
易母和易父以为她认识到自己的过分。
哪知,站在茶几对面的易谨微微弯腰,身体前倾,「周一到周五给我送饭?」
「易谨!你是疯了吗?!」易母愤怒至极。
易谨身体站直,神情恢復平静,声音微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懂?」
易母气的面容一阵红一阵白,「小兔崽子,我看你是长大了,连姓什么都忘了!」
她说着,抬手就想往易谨脸上招呼。
易谨抓住她的手,眼底寒霜如冰,
「你给我鬆手!」易母怒视她,又猛然感到易谨身上的压力。
她面色沉沉,一丝笑意也无,浓烈沉郁宛如实质,庞然的威圧感传来,令易母后背发凉。
「易谨,你放手,听见没有!」旁边的易父呵斥,「你想打你妈吗?」
她要想打她,易母早就站不起来了。
「你们,不配为人父母。」易谨鬆开她。
她看了一眼易墨,走到门口,「以后我不会再回来。」
「易谨!你敢走!?」
「你要敢踏出这个家门一步,以后就再也别想回来!」
易母怒喊。
他们面对易谨的改变,又惊又怒。
易谨从来不敢违背他们,哪次见他们不是小心翼翼的靠近,然后谄媚的做这做那。
不知道易谨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她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般,锋芒毕露又无比凌厉。
她站在门口,神情平静。
易谨被带走打死之前,刚刚得知自己要被选去演戏,她又开心又受宠若惊,迫不及待的给易母打电话说起这个喜事。
她也能演戏,像易墨那样,那她是不是就能得到和易墨那样的待遇?
每天都能得到父母的嘘寒问暖,温柔和缓的笑,一个温暖的房间。
易谨无比期待的想着。
「就你能演戏?易谨,你能不能别给我们丢人?」
「自己都没活明白,你还能演别人?」
易墨冷嘲热讽。
易母在旁边附和,「易谨,你是不是和那个导演做了什么不正当交易?」
亲生弟弟和至亲母亲的话,犹如一盆冷到透骨的水,从头至脚的浇下,凉得她在九月的天气下仍旧能感到如堕冰窖的寒。
一场暴雨,把春日盛开的玉兰花打的零星凋零。
她的存在,原来那么不堪。
直到现在,易谨仍旧能够感同身受原身的痛苦和绝望。
她垂下眼眸,侧脸藏在黑暗中,明暗分明。
易谨启唇说出原身想说又不敢说的话,「谁稀罕。」
浑身猛然一轻鬆,易谨长吁一口气。
站在电梯口,依稀能听见里面传来气急攻心的嘶吼。
她眼底露出些许嘲讽,如此家人,不要也罢。
易墨就眼睁睁的看着和易母易父争吵后毫不留恋离开的易谨从家里消失。
他从来没想过这次见面的结果会变成这样。
易谨连爸妈的面子都不给。
她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她真不想回来了?
易墨的内心猛然腾起巨大恐慌,密密麻麻的疼从胸口传来,他抿着唇,与易谨有三分相像的脸上,没有一点笑。
「她也是你们的孩子,就不能好好说话?」
「你在说什么?」易母不可置信的看着易墨,「你是在怪我吗?!」
「易谨才回来你就这么和她说话,她不走谁走?」
「你,你非要气死我才罢休是吧?」易母气的头髮晕,「一个你,一个易谨,全都是讨债的!」
「家里的一切都是我挣的。」易墨站在那。
「走!都走!」易母拿瓶子摔在地上,嘶声裂肺的喊。
易墨没有停留,抬脚就走。
他下楼之后,就看到易谨骑着自行车离开的背影。
易墨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又烦躁的厉害。
和家里人闹成这样,这并不是他的初衷。
但事已至此,易墨也看到了易谨和易父易母之间的矛盾隔阂有多么深。
这事还得从易谨身上解决。
如果她能忍让一下易母,也不会变成这个局面。
易墨不禁暗骂。
易谨的脾气太爆了。
他好心想解开家庭矛盾,易谨却不配合。
气死他了。
……
在家中的徐言时又被医生检查了一番。
他从落水之后就非常努力的听从医嘱,努力锻炼,按时吃饭休息,增强免疫力。
身体看上去好了那么一点点。
「适当的运动是可以的,换一个环境也能让小少爷的心情得到舒缓。」
医生被徐言时浅然的笑眼盯的后背发麻。
「如果是参加运动量高强度的综艺,他的身体能应付的过来吗?」徐母问。
医生:高强度综艺?他不是找死吗?
他差点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
徐母看不到地方,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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