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罪。
可是苦了这些个下人们随意被拿来开心了。
瞧见那几个妇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浑身就好像是蔫了的茄子一样绵软无力，哪里还有半分刚刚打人时候的气势？
沈婷婷心下一软，拂袖道：“好了，你们就当是承我沈婷婷一个人情，太妃娘娘那里我去说去，你们先下去吧。”
妈妈们愣了愣，旋即给沈婷婷叩了头踏着雪匆匆去了。
沈婷婷往后给唤月递了个眼色，唤月抿...
，唤月抿唇后退了两步给沈婷婷和那依旧伏在地上泣不成声的丫鬟留下些空间来。
那丫鬟知道自己是得救了，扣着雪地跪起来伏在沈婷婷面前道：“多谢娘娘救命之恩。奴婢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了。”
沈婷婷探手搀扶了那丫鬟起来，笑道：“胡说些什么？既然都是人，为何要甘做牛马？”
那丫鬟不敢逾距，连忙挣脱了沈婷婷的手挣扎着自己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离沈婷婷远了一步，大概是因为身后有伤的缘故，连翘站着也微微有些摇晃。
沈婷婷似乎浑不在意那丫鬟的疏远，探手撩开连翘的鬓发，才发现是个挺清秀的小姑娘，脸上泪痕斑驳清晰，下巴下面还沾着雪。那丫鬟身上穿着一身水红色的宫装小袄，袄子上面辅着绣工精致的雏菊。
沈婷婷挑眉，瞧着那衣服上的刺绣新奇道：“这是你自己绣的？”
一提起身上的刺绣，连翘就好似找到了骄傲的东西笑的无比的甜，低头瞧了一眼身上的花样道：“是，这宫里的袄子总是一个样子，制衣局的裁缝们也不会对丫鬟的衣衫上心，奴婢的母亲是个绣娘，奴婢倒是得了些真传，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叫娘娘见笑了。娘娘若是喜欢而且不嫌弃奴婢手工拙劣，择日里奴婢出一副花样给您送过去。”
沈婷婷挑眉：“你知道我是谁？”
那丫鬟一愣道：“这宫里能如此华贵又不显得招摇的主子，怕是只有传闻中的凝妃娘娘了。难道奴婢眼拙？”
沈婷婷被连翘一番话逗的笑了出来，“你倒是精明，华贵如何不招摇？这个我倒是头一次听说。”
连翘连忙道：“不，娘娘是与众不同的。太妃娘娘近日里才出后宫，奴婢跟在太妃身后倒是远远的看过娘娘几次，不管是什么情况下，娘娘都是面容带笑，叫人看着亲近呢。”
沈婷婷眯了眼睛，似乎对于连翘的一番夸赞毫无兴趣，只是探手抚摸了一下那衣衫上平整的好似印在布料上面的雏菊，轻轻的“哦？”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娘娘这是怎么了？”连翘侧首低声问道。
沈婷婷回神，放下手道：“没事。”
拂袖之间，一块罗帕正好从沈婷婷袖中飞脱下来，飘飘扬扬落在那雪白的地上，正巧是落在连翘的脚边，或许是因为那罗帕太轻的缘故，沈婷婷还恍然未觉自己的东西丢了。
连翘却是陡然之间脸色大变，只飞快的扫了一眼沈婷婷就连忙抬起脚来踩住那罗帕，额头上沁出汗来，却是依旧生硬的冲着沈婷婷挤出来一个笑容来。
沈婷婷好似浑然未觉，只交代连翘道：“好了，你先回去。回头我跟淑太妃求个情，你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日后要警醒些才好，一入宫门深似海，说的可不仅仅是这些个娘娘们。”
连翘连忙点头：“多谢娘娘教诲，今日恩情，连翘当永世难忘。”
沈婷婷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含笑，转身招呼了唤月就出了花园。
走出了很远，沈婷婷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一眼那花园，眼神忽明忽暗却不知道是在打算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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