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
清尘默默收敛了笑容。
这一刻，不知为何，她竟忽然想起几日前江柔同自己说的那番话。
“小白妹子喜欢上苏北城了！你真的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
小白与自己的联系本就比其他人更多一些，更何况，连萤火都能发现的事情，又怎么能被称作秘密？
情渎初开的女孩，还未学会掩饰，便遇到了喜欢的人，谁也说不出，这是喜还是忧；而看出端倪的自己，也无非是在装不知罢了。
手中茶盏渐渐渗出一丝凉意，清尘放下茶盏，一手支着头，望着桌子另一旁的白晓臻犹自出神。欢愉的心情令少女脸上蒙出一层漾人的粉红色，润黑的双眼更是泛起少女独有的潋滟光芒。即便同为女性，也不得不承认，这样懵懂又青涩的坦诚，真是诱人的美好。
清尘涩然苦笑，不知为何，自己竟然在白晓臻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尽管清尘十分清楚，苏北城同水色连天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白晓臻也绝不是过去的那个自己，可心底忧虑的乌云，却并没有因这套说辞而褪去丝毫。
“或许我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小了吧？”
想到此处，清尘不禁自嘲一笑，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对于那些构建于虚假上的真实，于他们这些当局者而言，到底该相信几分才不会犯错。
倘若用情过深，却只换得对方一句“别太当真”，对于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女而言，未免太过残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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