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哪怕督军让她叫“阿爸”,也只是看着夫人的面子,平素并不会帮衬她。
可卖个人情给督军,坐实了“督军府义女”这个名头,她才算真正有了靠山。
景元钊是个赌徒,二成胜算,就敢下十成的赌注。
“珠珠儿,不要怕死。”他复又搂住她,低声告诉她,“怕死的人,往往会先死。”
“是!”颜心抬眸看向他。
她的眸中,有了坚毅。
她被点醒,一瞬间醍醐灌顶。
就像她拿着来历不明磺胺去救督军夫人的弟弟那样,生死置之度外,才能获得好处。
“大哥,谢谢你教我。”颜心感激说。
她的情绪,那样浓烈。
...
; 汽车停在明德戏院门口,她和景元钊坐在汽车里,灯笼匝地的光线,照了进来几缕,染得她眸子一片绮靡。
景元钊很动情,吻住了她的唇。
颜心:“……”
这个混账!
她刚刚对他生出感激之情,他立马就轻薄她。
在她身边,他总像个禽兽。
景元钊吻够了,终于下了汽车,转过另一边,替颜心打开了车门。
颜心整了整情绪。
她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了,步履优雅随着景元钊进了明德戏院。
整个二楼、三楼,都被军政府的人包下了,只一楼大堂可以坐散客。
颜心和景元钊上楼。
进了二楼位置最好的包厢,迎面遇到好几个人。
其中一个男人,冷白皮,穿了身铁灰色军装,鬓发浓密。
他眼珠子颜色是浅褐色,目光偏凉,像两轮冰魄落在了他眼底。
他正在与两个中年男人说话。
瞧见颜心和景元钊进来,他站起身,冲他们笑笑。那疏淡清冷的眸光,有了点温度。
“才到?”他看向景元钊。
景元钊:“耽误了一会儿。我阿爸呢?”
“快到了。”盛远山说。
又看向颜心,“心儿,许久不见。”
“舅舅。”颜心应了声。
盛远山看了眼她的首饰:小小红宝石耳坠子、金镯,头上戴一把玳瑁梳篦。
没有半颗珍珠。
“不喜欢珍珠么?”这个念头,在他心里过了一下。
“心儿,你坐这边,等会儿陆总参谋家的两位小姐也来。”盛远山指了包厢旁边的一张桌子。
包厢一共安置了三张桌子,都是正对着戏台。
颜心道谢。
她刚坐下,景元钊把主桌一壶茶拎了过来,替颜心倒了一杯。
黄橙橙的,气味很香甜。
景元钊告诉她:“这是凉的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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