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尚清也不知怎么,近几日常常噩梦缠身,总是在半夜惊醒。
“啊呀皇上~又做梦了?”孙鉴从殿外进来。
“朕这些时日总是心神不定鬼魇缠梦,连老天都要与朕作对吗!”
“哎呀皇上,不可这么说,皇上真龙天子,老天爷保佑您都来不。老奴是觉得,这不似天意······”
“不是天意,难道是人为?”
“老奴没这么说,但老奴也是为了您好,有件事儿······”
“有屁快放!”
“老奴听闻皇后娘娘最近和身边那个姓冷的侍卫频繁出宫,要说带着一行人老奴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只有他二人同行,难免会落人口舌啊。”
凌尚清右眼皮抽搐了一下,后牙槽紧咬着显着本就棱角分明的下颌骨尤为突出。
“岳舒昂呢?”
“啊,岳大人应是在清昂殿歇着呢。”
这清昂殿是凌尚清专门差人为岳舒昂建的新殿,新殿不大,但离凌尚清的寝殿甚近,两殿之间也就三回廊两道折的远。凌尚清让孙鉴将岳舒昂叫来,眨眼的功夫岳舒昂就被带到凌尚清眼前。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可是有什么事?”
“怎么,现在朕没事儿就请不动舒昂你了?”
“臣绝无此意!”
“舒昂,朕最近总是梦见朕的兄弟侄儿们,他们在梦里阴着脸,说朕配不上这皇位。他们骂朕,杀兄弑亲禽兽不如,他们咒朕,篡权夺位不得好死······”凌尚清越说越激动,他拼命地压制着心中那股邪火,低沉的声音在喉间回旋如狼狗低呜。
“阿清······”岳舒昂已经好久没唤他阿清了,这个名字又将他拉扯回他最美好的那段记忆里——稚子嬉水,互递羹食。
“阿清,我说过,我会护你一世周全,贼臣挡道杀贼臣,鬼神拦路灭鬼神。”
凌尚清才因这一声“阿清”冷静下来,却又转瞬间神情冷漠对岳舒昂说:“我既是君,便按礼法称呼,‘阿清’······以后还是不要叫了。”
“是······皇上······”
“回吧。”
······
岳舒昂回去之后,生了场大病,连续几日高烧。
本来也没多远的路,本来也没多冷的天,本来也没多弱的身子,他又怎会病的如此厉害?
这几日,凌尚清总共就来看过他一回。宫里人都说,这皇室果真都是凉薄人,不管之前有多得宠,在帝王眼里,不过就是一时新鲜的玩物罢了。权道最是无情帝王家,折落凌梅溅雪红。
孙鉴这回是牢牢地把凌尚清拿住了,凌尚清念着岳舒昂的情没有直接质问皇后。如今,岳舒昂已在凌尚清心里蒙了尘,这不值一提的旧情还能护他到几时。只差一个契机,他岳舒昂之前对他的算计他便可一次还他。
岳舒昂确实想除掉孙鉴,孙鉴勾结朝中大臣,唯利是图,阿谀奉承,此等奸佞他做梦都想除掉。但孙鉴不愧是宦官总管,把柄什么的他消得一干二净,岳舒昂几次三番都在他那吃了瘪,凌尚清现在又听不进去岳舒昂的话,孙鉴如今可是占尽上风。
这契机说来便来了,皇后已经两个月身子没见红了。
“摆驾凤栖宫!”
刚到凤栖宫就见着冷岑松拽着岳舒晴的手往外走说要带她远走高飞,岳舒晴哭着扯住他一遍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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