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一场。
……
……
初见叶堪尘,我不过十六岁。
那年世间战火漫天,蛊毒肆虐,民不聊生。
我染了蛊毒,被父母赶入山中,又失足落入一个山洞。
我在山洞中摸索着前行,前路渐渐开阔,竟能隐隐看到金光。我将手伸向金光,那金光竟向我涌来。我的脑海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金色的字,那赫然是一套功法,名曰《吞天》。
晦暗的山洞中,我吃力地解读阴差阳错得到的《吞天》残卷,运用...
卷,运用生涩的吞噬之道化解体内的蛊毒。
每日每夜所能看到的逼仄的洞穴和满地的尸骨,充斥整个山洞的瘴气迷了来路与去路。我忘了我为何来到这里,也忘了我为何而活着,我从被瘴气伤得体无完肤到每日吞噬瘴气而活,或许只有一个词能够形容这种处境——苟延残喘。
直到那一日,我听到了人声,冰冰冷冷:“姑娘还好么?”
我的眼已被瘴气所毒,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影子,大概很高,令人感到踏实。
“你是谁?”在我印象中我落在他眼中的第一眼一定是狼狈不堪的,连我的嗓音都沙哑得难听。
“登仙门,叶堪尘。”他道,“蛊毒已除,姑娘随我出去罢。”
“谢谢仙人……”
他抱着我走出洞,那时的感觉是模糊的,只觉得他的怀抱很暖,很安稳。我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没有梦中的血色与恐惧。
我后来才知他便是仙门四尊之首,名满天下的清衡仙尊。
仙门百家派遣门中修士入世救世,他一路寻蛊毒源头最终到了困住我的山洞。
我当时太过天真,还在心底默默念着:“叶堪尘刚好到了这处山洞找到了我,这应当便是缘分天定。”
如今想来,爱一个人并没有错处,真正的错处在于误以为自己对于那个人十分特殊,还将此当作真理骗了自己一世。
从山洞中出来后,叶堪尘问:“姑娘可有去处?”
那时我站在已无活人的白石村的土地上,心中竟出奇地平静。“我爹娘都中蛊毒而死,我应当是没有去处了。”
“那姑娘便随我回登仙门罢。”
我前世就是这么糊里糊涂地被叶堪尘捡回登仙门的。
初回登仙门的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心底满是娇羞:这大概便是话本里写的“一见钟情”?
如今我只想掐死那时的我:“那会儿你被瘴气毒得满脸水泡,又瞎又哑,叶堪尘他是眼瘸了吗对你一见钟情?!”
伤好后,我便做出了很多有伤风化的事,譬如对着叶堪尘念叨:“仙尊,我叫白灼,因我八字轻,我爹才给我取了个‘灼’字压着,没想到这字太烈了,让我从小都比寻常孩子闹腾。”
良久后,叶堪尘才从书卷中抬起眼,轻吐了几个字:“哦,有事?”
“呃,没事……”
我因资质不佳,只得做一个外门弟子,之后五年,我都只得远远望着叶堪尘。大概是“距离产生美”,越是只能望着,我对他就越是痴迷。
因他一句“悟道炼体之外皆是旁门左道”,我愣是把《吞天》扔在角落蒙尘七八年;因他喜好文墨,我背了七年的《九州文选》;因传闻他不喜旁人扰他清静,成为顾疏意的弟子后,他一来折念仙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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