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有了种虚幻感，只得闷声道：“谢谢。”
师瑶有些发愣：“啊？师尊爱吃糖葫芦？”
白墨华点了点头。
我踌躇了片刻，终是将我刚雕的螭龙木牌拿了出来，递给白墨华，道：“白拿仙尊一根糖葫芦太过不好意思了，这是我做的一点小玩意儿，仙尊不妨收下。”
这木牌上附了我一缕神识，若白墨华带着，往后他遇到什么我也能知道。只是我这具身体修为不够，也不知这神识能凝聚几天不散。
白墨华“嗯”了一声，接了木牌，咬了口糖葫芦，向集市深处走去。师瑶忙跟了上去，回头对我道：“慕绾，你要不要一起走？”
我摇了摇头。
既然已经决定远离，就不要牵扯太深，远远看着便好。
我看着白墨华和师瑶一大一小两道背影，咬了口糖葫芦，只觉得甜滋滋的。我情不自禁勾起了嘴角：白墨华这小家伙竟然喜欢吃糖葫芦，前世他在我面前还不承认呢。
……
前世，大概是在白墨华十四岁的时候，洞府内油盐短缺，我便带白墨华去了无妄原近旁邶风城采购。
我路过一个糖葫芦摊，见一个穿了粗布衣裳的妇人领着个十三四岁的小少年在一旁买糖葫芦。
我忽然想起白墨华长这么大，应当还没吃过糖葫芦，便一时...
，便一时兴起走向了糖葫芦摊。
我问道：“一串糖葫芦多少钱？”
“一文钱。”
“两串糖葫芦。”我说着，摸了摸我放荷包的位置，却摸了个空，只得一个劲儿干笑。
白墨华正在不远处的书摊翻看，察觉到我这儿的异状，他笑着走过来，将我的荷包递给我道：“白灼姐姐忘带荷包了，我看到就给带上了。”
“你个小兔崽子，现在才告诉我，诚心气我是不？”我哭笑不得地结果荷包，从中摸出两文钱，递给摊主，选了两串糖葫芦。
我自己留了一串，将另一串递给白墨华。
白墨华咬了一口，便不再吃了，待我将整串糖葫芦吃完，他将他手中的那串又递了回来。
我当他是见我喜欢吃要让给我吃，便道：“我吃一串就够了，糖葫芦得一起吃才好吃，哪能我一个人都吃了？”
白墨华摇了摇头，道：“太甜了，我不喜欢吃。”
……
所以，白墨华到底喜不喜欢吃糖葫芦？
我觉得头痛，小辈们真是一个比一个难懂啊……
灯影绰绰，烟火迷蒙。不远处白墨华和师瑶在一个摊铺前停了下来，师瑶巧笑嫣然。
我忍不住看了过去，那距离似近似远，一时间我竟不知不觉间出了神。
哪怕即将再无纠葛，又怎能云淡风轻地将往事全然放下？
终究还是会想多看几眼的啊……
……
……
“慕绾！还睡呢？快起来！”迷迷糊糊间，我听到有人在敲门。
我用被子蒙住头，重又睡了过去。
“白灼！”门外传来一声怒喝，竟换了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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