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试走了几步,除了酸涨外,并无大疼痛,忽想起一事,绕过屏风,爬到里间雕花紫檀大床上一看,帷幕里果然悬着一个小小香球,甜馥的罗花熏香弥散流苏垂帐,中人欲醉。
我刚要掉头下去,一眼敲见那头整齐放着三叠新衣,包括一套纯黑的小厮服,连一双白底小布翁靴也整整齐齐倒摆其上,莫非是拿来制服诱惑的?
拿来比了比,正合我穿,先前一番大动,身上出了微汗,正觉不爽,便拉下帐来,将舞衣里外换了这小厮服。
我把头发束在帽子里,一枝发簪没处放,本要顺手丢了,想一想,还是小云那儿拿的,就仔细塞入腰带,紧一紧,下床出去,小心拉开门,探头看看,四下并无一人,这才真的走起来。
来时我虽然装醉,但在四阿哥怀里有心偷眼瞧过路线,左折几弯,右拐几步,连在墙角何处掀一下,或按或压,都还记得清楚,总算我运气不赖,出了墙便看见一道暗梯通往楼下,且无人把守,忙蹑手蹑脚下去,摸到之前和小云说话的那间置衣箱房,小心翼翼推门进去,里面已经没人,我也料到她等不及我,并不失望,想她既有本事逃出九爷府,自然有打算的,便也不操心那么多,因累极了,拣靠门地上一台箱子坐下,手肘垫在一旁高出箱盖上,就这么胡乱枕着头歇息,不一会儿,外头隐隐舞乐嬉笑声音渐渐远了,直至再也听不见。
我在衣箱房里一睡睡过了头,四阿哥临走找不见我人,太子爷脚一跺,全楼上下抖三抖,最后还是那名帮我拣发簪的美童不知怎么想到此处,好容易执灯拍醒我,差点没被正在发梦的我一拳捶到眼上。
美童再带我上楼去,阿哥王公们大多散了,只太子、四阿哥、十四阿哥在,据说十三阿哥吃醉了在里头,正有人服侍着。
我兀自睡眼惺松,强睁着给三个阿哥见面请了安,各贝勒府的小厮服色大差不差,但我跟四阿哥来时本来穿的是长随衣服,他跟太子都知道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太子笑道:“小莹子,怪道半日不见你人影子,原来躲着偷懒去了,叫我和你家主子好找。”
我有什么话好说,再磕头告罪罢咧,心里恨不得拿鞭子抽丫的,搞的什么淫窝艳窟,又灌酒,又熏香,害我不轻。
一时太子亲自执手送两个阿哥出门,道了再见,四阿哥先上马,回首看我一眼,我一咬牙,自己翻身上了小红马,姿态不能美妙,但求利落。
十四阿哥领着随身四、五名亲卫,有意与我擦马抢道而过,人都过去了,又远远回首望我一下,这才真正打马扬鞭而去。
回四贝勒府路上我几次昏昏欲睡,好在四阿哥没有骑马骑得很快,勉强跟得上,刚到内府门前,早有高永安带着长随们站两列打灯笼引着请安,四阿哥停马跃下,扫了一眼,哼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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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高永安赔笑上去咕噜了两句,我浑身酸痛,光顾着下马,也没听见说的是什么,只见四阿哥回身跟戴铎道:“李氏跌伤了,我去看看,你把书房的人安置了,过来回我话。”
“扎!”戴铎应了,四阿哥又望一望我,我忙垂下头去。
回了怡性斋,我估计四阿哥今晚可能不来夜读了,我抓紧时间进房栓了门窗,倒水脱衣擦洗。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终是没有睡好,天快亮才朦朦胧胧合了回眼,结果起身时已经过了时辰,四阿哥都进宫请过圣安又回府进书房了。
我匆匆梳洗完毕,悄悄开门出去,戴铎迎面过来叫住,笑道:“主子说了,打今儿起,二小姐不用管档子房文卷的事,只进书房伺候笔墨。”
我乍然闻此噩耗,差点没昏过去,无奈何,只得跟着他拖脚进了正间书房。
四阿哥正坐在书房案后看户部转来的清欠条陈片子,我进去,请了安,他头也没抬,鼻子里“唔”一声算罢。
我起身侍立于侧,戴铎在另一边,四阿哥看一件递给他,他就在上面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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