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弋脚步微顿,“我把它送给你了,它就是你的,你若不喜欢,送人也好,一把火焚烬也罢,任凭你处置!”
幽弋带着复杂的情绪离开,玄折并无他话,他默默的在书案前落座。
许久,玄折抬眸,望着门口,那个人,真是太多面了,现在这副模样,跟他做那些惨不忍睹之事的时候,真是判若两人。
他不知道,他哪副面孔才是真的。
衣袖一挥,门已掩上。玄折望着那本琴谱片刻,随后,将琴谱放进了书柜的最里层。
玄折深深叹气,又开始誊写修改经文。
直到那扇门合掩上,幽弋才加快脚步离开,其实,他还是很希望玄折留下那本琴谱的。
幽弋知道自己亏欠玄折太多太多了,所以在他心底,幽弋是恨透自己的;他会用一辈子来偿还,来赎罪,弥补自己的错误。
只是,无论自己怎么做,曾经无法改变;他现在明白了,无论做什么,终是换不回曾经那个少年了。
心神不宁,誊写经文连连出错,玄折将笔阁下,开始屏息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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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久久静不下心来,往事记忆似海水一样往外冒,渐渐地,玄折开始乱了呼吸。
十九年前,除夕,滴水成冰,天寒地冻。
七岁半的小玄折在村口痴痴地朝北边张望,他脸颊冻的绯红,耳垂红肿的如同熟透的樱桃,嘴唇深乌暗黑,似中毒了一般。
一连三日,他都在这里等,不畏严寒,好像感觉不到冷一样。
三日过去了,他等的人还没有回来。
“玄折,回来吧!”
娘亲呼唤了一遍又一遍,小孩都没有回去,最后是娘亲将他接了回去。
“玄折,走,跟娘回屋吃团年饭啦!”
“可是,大哥还没有回来!”
“你大哥呀,可能有事耽搁啦,乖,跟娘回屋!”
他知道大哥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在那里修了很厉害的法术。
娘亲说大哥修了很厉害的法术,不会有危险的。其实,他也相信大哥是真的很厉害,只是大哥以往都会回来陪自己过除夕的,他已经习惯了。
这一次,没回来,他不习惯!
除夕夜,团年宴,玄折跟娘亲两两相对,他将一根鸡腿夹给娘亲,自己也乖乖地吃饭。
他知道,娘亲也很担心大哥,因为娘亲总是不自主的向门外望。所以,他不再向娘亲追问大哥什么时候会回来了。
以往除夕夜都是热热闹闹地,今年,无比寂廖清冷。寒风呼啸,大雪纷飞,玄折跟娘亲两人相依在火炉旁守岁。
辞旧迎新,一夜无眠。
这一夜,玄折在心里祈祷,祈祷一家三口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自从父亲大人过世后,玄折就很依赖兄长。
他一直在等,眼看正月都已经过完了,兄长还是没有回来,娘亲说,可能大哥在修行关键期,不能下山来,玄折觉得很有道理,期待一家团聚的心情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个跟兄长穿一样衣袍的人,玄折的期待破灭了。
“怎么,玄真没有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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