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望收回手,将牙签插着的梨瓣重新放回玻璃碗里。
纪慈迟疑了许久,还是问了句:“肖望哥,这几天…有其他人来看过我吗?”
肖望心底一阵抽搐,纪慈已经虚弱成这样,居然还一心一意惦记那个男人。
肖望握紧拳头克制怨气,轻声开口:“有。”
纪慈好看的杏眼里灿若星辰,她期待又欣喜,嘴角不由自主轻轻上扬:“是谁啊?”
 ...
“你那个朋友,齐遥。”
纪慈眼里的欢喜转瞬即逝,她仍不死心继续问着:“那……还有没……”
“念念,”肖望狠心打断纪慈,他真的不想再看到纪慈将整颗心都放在那人身上,“这几天除了我,瑶瑶,和你那朋友,就没有其他人来看你了。”
纪慈捏住被套的双手逐渐收紧,她低下头不再说话,捋在耳后的头发散落几根,贴在汗迹未干的脸颊。
先前波光潋滟的双眸瞬间暗淡无光,整个人落寞又忧郁。
她昏迷这几日,苏御都舍不得屈尊来看她一眼吗?
“念念,”肖望见纪慈一声不响呆坐在病床上,担忧她会再次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你应该学会向前看,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不管发生什么,我和瑶瑶都会义无反顾站在你的身边的。”
“肖望哥,对不起……”纪慈抬手抹掉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哽咽着:“我只是想不明白,我都这个样子了,他为什么还是不愿来看我一眼。我当年犯的错就这么十恶不赦,无法让他原谅吗?”
纪慈的眼泪坠落进肖望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他怜惜这样落寞哀伤的她。
他的念念不该露出这样孤寂惆怅的神情,她应该像年少那般乐观开朗,永远将甜甜的微笑挂在嘴边。
肖望终究不能忍心欺瞒纪慈:“念念,其实苏御他……”
“姐姐,你终于醒了!”
纪瑶推开病房门,见纪慈已经醒来,冲向病床扑进纪慈的怀里,她抱紧纪慈崩溃大哭:“姐,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做傻事?你要是真出什么事,我怎么办?!”
肖望收回到嘴的话,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两姐妹紧抱一起哭成一团。
纪慈任由妹妹的湿热泪水浸湿衣衫,此时的纪瑶哭的像个小孩子,纪慈抬手轻轻拍打纪瑶的后背小声安慰:“瑶瑶,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纪瑶从姐姐的怀里抬头,吸了吸微红的鼻子:“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好不好?”
纪慈笑了,点头回答:“好,姐姐答应你。”
**
周芷含推开苏御的卧室门,一股浓烈熏天的酒气扑面而来。
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空酒瓶。
她从苏御秘书那里得知,他最近几日都没有去公司。
周芷含很了解苏御,他心情颓丧的时候总是爱把自己闷在公寓。
男人背贴墙壁坐在地板上,他的头发蓬松凌乱,衣衫半敞,脸部带着醉酒后的潮红。
听见推门声,意识不清的苏御睁开迷离空洞的双眼撇了一眼门前的周芷含,后又移开目光,拿起手边喝得只剩半瓶的酒一饮而尽。
“苏御,”周芷含放下手里的包走向苏御,在他身旁并排坐下,拿起地板上没有开瓶的酒一口咬掉盖子,灌下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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