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都是这样过来的。
十五六岁时过年回家,衣衫破旧,穿一双二叔替退下的旧毛鞋,羞惭的门都不敢出。
只在初一往本家大哥处磕了一个头,因为“云”在他家供着,年后匆匆离去,算是探母了。
关于供“云”,本姓一家有娶媳妇的,仪式上需请“云”拜祭。
随后几年的祭祀就在他家进行,及至下一个娶亲的“云”才会移位别家。
李德财结婚后日子就越来越好,生意也越做越大,小有积蓄。
...
俗语云“男人是个耙耙,女人是个匣匣。”
意为男人能搂回来,女人还要能守得住。
马玉仁就是那个匣匣,守财能力得到了婆婆和男人的一致认可。
马玉仁这个匣匣也太抠了,李之重五六岁玩耍时,不慎被稀饭烫伤腿部。
一直流脓且逐步扩散,三四个月不见好。
不得已才拿出一元钱,打了两针大油,一星期痊愈。
那个年代的小孩儿就是这么耐(结实)。
李之重的父亲给他讲走张家口到北京,下天津和石家庄。
对过往在外做买卖的生活很是喜欢,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还憧憬以后有机会再搏一把。
父子俩越聊越多。
李之重以五十年的阅历加上多出三十多年的社会发展史,附和着父亲的讲述,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
一个想说,一个爱听,有时候给他父亲的感觉不像是和儿子聊天。
倒像是和一个拥有和他阅历相当的人探讨,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回到一九七八年已经一个星期了。
李之重谎称父亲要看报,让大姐借来了学校订阅的《人民日报》,每天必读。
而且就里面一些文章提出自己的观点,惹得父亲啧啧称奇。
尤其是关于国家可能改革现状让农民增收让父亲倍感兴趣。
其实所有这些都是李之重有意为之。
想想六年后父亲因肝癌去世,留给父子俩的时间不多了。
这几天李之重想着如何破局。
第一,看病要有钱,而且需要大笔的钱,去哪里找钱是关键。
第二,去北京,这也是李之重深思熟虑的结果。
北京地大人多,机会也多,北京医疗资源是国内最好的。
现在问题是去北京干什么,怎么干。
前世李之重在北京买过房,开过几年公司,那是两千年以后的事了。
对于七十年代末的北京很不熟悉。
鼓动父亲出去也是个难题,现在只能等十二月份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了。
有了改革开放这个前提,加上父亲的雄心和能力以及自己穿越的金手指,不怕不成事。
李德财最近有些恍惚,二儿子的变化让他又是欣喜又是担心,甚至有些害怕。
开学一星期了,这孩子再没尿过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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