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从一举一动展现出来。
她眼里的泪尚未干,用衣袖擦了擦,然后,她微红着眼,抽着气,有气无力的,一字一字地问他:「你能走了吗?」
阎天靖静静地站了片刻。
终究,没有多说别的,也未做出逾越的举动,转身离开。
门被「咔」地一声关上。
紧绷着神经的喻宁,倏然鬆了口气,但浑身的气力也随之消失,她怔然地站了几秒,往后一跌坐,坐在了沙发上。
伤到的手指还在出血,在指尖汇聚成一滴,然后,滴落。
她没管。
轻轻抽着气,却没有愤怒、沮丧、担忧……所有情绪都是空洞的。
扩散到全身的无力感,令她连手指都懒得动弹一下,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前方。
她看到通往阳台的落地窗玻璃。
有点脏。
回来那天,她就想擦拭干净的,可都几天了,她每天看着、每天都嫌脏,却一直都没有动手。
她看到阳台上的两盆绿萝。
有的叶子枯黄了,水也干了。
她一直想剪掉枯叶,加点水,可总是没有去做。
她看到茶几上的习题册,那是喻立洋的,字迹稚嫩,但一个字一个字的,都写得很工整。
前两天是周末,喻立洋放假。
打很久以前起,她就想着,抽一个周末的时间,带喻立洋出去好好玩一玩,对喻立洋好些,閒时陪他玩、教他做题、给他做饭……
……
这些天,她跟死了一样,什么事都没有做。
她的时间像是凝固了,再也无法往前推进一步。
「妈妈?」
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蓦然吸引了喻宁的注意。
她缓慢地回首,见到站在主卧门口,神情担忧紧张的喻立洋,于是,呆滞无神的眼里,渐渐有了神色。
喻立洋走过来,满脸担忧,「你怎么了?」
脸上湿漉漉的,喻宁抬手一抹脸,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竟泪流满面。
赶紧抽出两张纸巾,胡乱在脸上一擦,喻宁看着走到跟前的喻立洋,眼睛微微弯起,举起了受伤的手。
「妈妈没事,」她泪痕未干,却笑着说,「伤到了手,疼的。」
喻立洋没吭声,抬眼,瞧了喻宁一会儿。
恍惚间,有那么一瞬,喻宁还当是阎天靖在瞧她。
片刻后,喻立洋还是没说话,只是拿过喻宁另一隻手,将被攥在手心的创口贴拿出来,撕开外包装,将其取出。
尔后,抽出一张纸巾,轻轻地擦拭着喻宁手指上的鲜血。
直至将鲜血擦干净后,他才撕开创口贴,将其贴在喻宁的伤口处。
小小年纪,做事却有条不紊的,井井有条。
不多时,两根手指,都被创口贴包好,鲜血不再。
喻立洋牵着她的手,微微仰起头,小声问:「妈妈,我们不做饭了,去外面吃好吗?」
「小笼包做了不少,蒸熟就可以吃了。」喻宁笑颜明朗,抚摸着他的头,柔声问,「咱们今早就吃小笼包,不吃别的了,怎么样?」
喻立洋狐疑地问,「蒸熟就可以了吗?」
「当然。」
「……那好吧。」
喻立洋只得顺着她的想法来。
喻宁满意地笑了,问他:「能自己去洗漱吗?」
「能。」
喻立洋点头。
「那你先去。」喻宁弯弯唇角,「妈妈马上去蒸小笼包。」
「好。」
喻立洋应了。
他走出几步,随后,想到什么,又扭过头瞧着喻宁,「妈妈,靖叔叔呢?」
喻宁怔了片刻。
她垂下眼帘,淡淡道:「他走了。」
「没留下来吃早餐吗?」
「嗯。」喻宁应了一声,微微前倾,拉起喻立洋的手,「妈妈不喜欢那位叔叔,以后咱们不跟他联繫了,好不好?」
喻立洋问:「他欺负你了吗?」
「没有。就是不喜欢。」
皱皱眉,喻立洋思忖片刻,说:「昨晚的药是他买的。」
「我们把钱还给他。」
「……他还给我送了很多东西。」喻立洋吞吐道。
「道谢了吗?」
「嗯。」
喻宁捏着他的小脸蛋,「那没事,收了就收了。」
「嗯。」
喻立洋呼出口气。
他一步三回头。
本想说,昨晚阎天靖还教他好几招——怎么在幼儿园交朋友。不过,见到喻宁的态度,喻立洋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这事告诉喻宁。
时间尚早。
喻宁蒸好小笼包,又冲了两杯牛奶,陪着喻立洋吃完早餐,竟是还剩不少时间。
将喻立洋大早的担忧和紧张看在眼底,喻宁犹豫了几分钟,最终下定决心。
「妈妈收拾一下,待会儿送你去上幼儿园,好不好?」
喻立洋满脸愁容,「那,你的感冒好了吗?」
「早好了。」
喻宁笑着挑挑眉。
「……嗯。」
喻立洋点点头。
让喻立洋在家里待会儿,喻宁迅速去冲了个澡,又在衣柜里翻找一圈,找到一条喜欢的连衣裙换上。
之后,用了十分钟的时间,给自己化了个妆。
原本的憔悴和病态,在化妆品的遮掩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精神奕奕。
对着镜子研究两分钟,她又打理了一下髮型。
喻立洋背着书包,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的,时不时的,往卧室里看上几眼。
萧逆说的,妈妈化妆打扮的时候,千万不要催,不然会死的很惨。
不过——
时间快来不及了。
「帅洋洋!」
轻快的声音,缓解了喻立洋的焦虑。
喻立洋抬头看去,见到一袭长裙的喻宁,跟先前他所见的形象,判若两人。
「好看吗,像你姐姐吗?」
拎着手提包,喻宁浅笑着,在喻立洋跟前转悠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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