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她又会冲上来咬他,他时刻准备着,而褚绾绾,双唇紧抿,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浑身湿漉漉的,走一步,便在身后留下一个脚印。
她走得很慢,也走得很辛苦。
终于,走到了他眼前。
褚绾绾稳住那摇摇欲坠的身形,隔着一个台阶,她仰头看他,唇角,浮起一抹挑衅的弧度,“没整死我,让你失望了。”
“……”
浑身都带着刺儿。
萧南城勾了下唇,喜怒难辩,“但愿你能活着走出去。”
“一定。”
“……”
她明明那么虚弱,说出来的话却是铿锵有力,萧南城知道,这丫头,一定是恨透他了。
若是给她一把剑,她一定会插在他身上,而且,不会只插一下,绝对是来回不停的插,直到她累了为止。
萧南城笑笑,不置可否,褚绾绾移开眼,绕过他,径自往楼上走去。
她很累,头很疼,还有力气走到他面前,说出那么一番膈应他的话,仅仅只是拼着那一口气,现在,该说的都说完了,那口支撑着她坚持到现在的气一下子就泄了。
她闭上眼睛,任着自己的身体向后倒去——
……
静谧的房间里,浮着沉沉暗香。
窗帘,轻轻的拉上。
隔绝了外面刺目的光。
褚绾绾躺在床上,难得的如此安静。
她的脸颊上,呈着异样的酡红。
发烧了,高烧,四十度。
此刻,正吊着点滴。
房门外,萧南城长身而立,站在别墅走廊上靠窗的当口,听着手下跟他汇报:
“城哥,这名女子名叫褚绾绾,在华盛顿S大读大三,出生地是中国云城,据说是石油大亨褚正明唯一的女儿,也是秦九洲公子的表妹......”
云城?褚正明。
目前已经百分之九十可以排除她是间谍的可能。
......
萧南城坐在床侧,探了探她滚烫的额头,缩手时,不忘替她掖好被子,“这么逞强,吃亏的还不是你?”
她昏迷着,不会跟他顶嘴,萧南城突然觉得挺冷清的。
无奈的摇头,今天也没去公司,只在书房里处理着公事,他守了她一天,到傍晚了,她还没醒,他觉得饿了,出房门前,查看了番她的情况,见烧退了下来,才放心的开门出去。
他前脚刚离开,她后脚就醒了。
乌漆漆的一片,只留着床头的暖灯。
她目光呆滞的扫了一圈房间,看得出来这是个男人的房间,简单的灰白装饰,极有可能就是萧南城那人的房间,而她睡的床,自然是萧南城那个贱人的床。
记忆,停留在她走上楼梯的时刻,而后,就断片了。
她一动,手背传来一阵刺疼,是针扎了她一下。
褚绾绾垂眸,怔怔的看着手背上的针,她在输液,是萧南城安排的?
他怎么就不把她丢进猪圈马棚里去?
褚绾绾得了好还不领情,那股子敌意,已经渗到骨子里去了,她吸了吸鼻子,突然觉得自己好悲惨,想着,眼眶不由得一热,眼泪就这么流了出来,人在生病的时候情感是最脆弱的,她也一样,这个时候,她想家了,很想很想。
摸到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褚绾绾没多想,她稳了稳情绪,找到妈妈的号码拨了出去——
响了三下,被接起。
“绾绾,你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啊?在那边还好吗?”
熟悉的嗓音,关切的问候,让她鼻子一酸,再也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褚绾绾哽咽着,本以为自己会很坚强的同妈妈聊聊家常,可是一听到妈妈的声音,她真的忍不住,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就溢了出来,“妈——”
浓浓的哭腔,让电话那端的容君莲心头一紧,“怎么了孩子?谁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我,我只是想家了……”
“傻孩子,想家了就回来看看,学校那边又不是走不出。”
“嗯……最近比较忙……”
褚绾绾什么性格,容君莲这个当妈的一清二楚,她在国外的时候从不会想家想到哭,真想了,直接一张机票飞回来,哪会像现在这样跟她哭着说想家,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绾绾,你别瞒着妈,告诉妈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容君莲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是真的担心她,生怕她受了委屈不说出来,如今,褚绾绾跟她来了这么一出,是真把她担心坏了,见褚绾绾沉默,她半威胁着道,“绾绾,你有心事不肯跟妈说,那妈只好去问你表哥了。”
褚绾绾缩了下,抽了抽鼻子极不情愿的跟容君莲摊牌,“我跟陆然分手了,一个多月前的事。”
“分手了?难怪呢,他昨天晚上还打我电话,问我能不能跟你联系,我昨天打不通你电话,还以为你们小两口吵架了。”
“……”
不是吵架,是分手。
而且还是她提的。
当然,错是在他身上。
“妈,分手的事我差不多缓过来了,你也别安慰我了,我就是想你了,想跟你说说话。”
褚绾绾是独生女,但很少会跟父母撒娇,此刻,身体和心灵都受了伤,她就像个无助的孩子,躲在被窝里跟最亲最爱的家人打着电话,幸福之余也觉得辛酸,“妈,我好想吃你做的酸菜鱼,等我回来了,你一定要做给我吃!”
“好,还想吃什么?趁着这个机会一并说了。”
“哈哈,让我想想,红烧带鱼……红烧猪蹄……糖醋排骨……”
“……”
母女俩聊着家常,难得的互诉心事,萧南城站在门外,唇角,浮着几许暖暖的笑意。
手里,还捧着一碗青菜小粥,他没有推门进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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