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白送阿林的那块毛石。
当孙掌柜吩咐孙老将那块其貌不扬的暗红色毛石切开,露出里面澄澈剔透,艳红如血,水头足得仿佛要滴出来的玉肉之时,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这……这,这居然是一块罕见的百年血玉!
血玉乃是玉中极为稀罕之物,便是一块微有瑕疵的血玉也可卖出极好的市价,遑论眼下这块纯度之高,色泽之佳的血玉了。
可如今这个阿林,居然分毫不花便开出了如此美妙的玉石,且还是自己白白拱手送出的,孙掌柜几乎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最后不知是太气还是怎的,一口气没提上来,竟是晕了过去……
很快,此事便在永安城传开了。
从珍宝阁回府后,王四郎的其中一名暗卫眉微蹙对王四郎道,“属下有一事要讲。”
“何事?”
“那夜属下等人封面前往白云观护卫宁六娘的时候,发现他的周围似乎有其他人。当时的情况太过混乱,属下以为是错觉……可今日,属下好似又有了那种错觉。”
身为暗卫,感觉便是他们的第二生命。
一次有可能是错觉,但同样的错觉出现两次,那便不得不让人注意了。
王四郎神色微沉,“你的意思,宁六娘还有其他护卫?”
暗卫摇头道:“不是,与其说是护卫,倒不如说像是有人暗中监视着他。”
有人监视宁六娘?
也是,毕竟此人年纪不大,心思却极为深沉,且身上疑团众多……
王四郎眸光轻凝,而后道:“她在白云观的这段时日内,继续由你们护卫她的安全,务必不可大意。”
暗卫点头,“那……背后有人监视她的事情是否要告知她?”
沉吟了半晌,王四郎道:“暂且不必,此事你们先查查再说。”
“是。”
“主子,方才王四郎在珍宝阁开出了一块极为罕见的百年血玉。开出此玉之后,他并未多做停留,直接回了府。”
薛珩背靠着窗,单手伏在窗框上,“宁六娘呢?”
玄五道:“王四郎离开天香居后不久,她便带着她的丫鬟回了白云观。”
直接回去?薛珩眉眼深沉,而后忽然一笑。
此事必不简单。
他有预感,三日之内,这永安城必然会闹出些事情来。
毕竟这宁氏六娘可从来没有消停过。
玄二询问,“接下来,主子有何吩咐?”
薛珩的手轻轻扣了扣窗框,笑道:“等。”
玄二有些不确定,“此事处处蹊跷,主子不及时采取行动么?”
薛珩摇头,“不必,我们先等等。”他落在外面的眸光微凝,“说不定会有一场好戏。”
端王府。
薛昱和他的幕僚正围在一块水头尚好,品相极佳,质地细腻,澄澈如雪的羊脂白玉旁边。
此玉乃是他在这一年内寻到的所有玉石当中最好的一块,他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将此玉买下。
幕僚是个头发花白,蓄了白山羊胡的中年男子,他的双眸略有些浑浊,但却矍铄得很,双眸微微透露出些许狡诈。
“此玉虽价值不凡,若能助殿下成得此事,也算是功劳一件,不枉我们花费这么多功夫和财力寻它。”
幕僚摸了摸胡须,又道:“听闻最近齐晋二王也在寻找上好的玉材,为的便是在陛下的寿辰上博得头筹。前些时日太子一事,这二人已让陛下不满。接下来,若二人在陛下的寿宴上出岔子,那……”
山羊胡子话到一半,面上露出些莫测的笑意。
薛昱也跟着一笑,对这个灰衣幕僚很是恭敬,“陆先生所言极是。再过几日,我们将此玉抛出,不怕这二人不上钩,齐王也好,晋王也罢,只要能钓得一个大鱼,便是极好的。”
薛昱同陆先生谈得正起劲,他的护卫突然从外面行色匆匆的走至跟前,对他一礼。
薛昱直觉不好,面色沉了沉道:“说吧,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护卫瞧了先瞧了薛昱一眼,又瞧了他身后那块放置于锦盒里的莹白羊脂玉,说道:“启禀殿下,听闻今日王四郎在西市开出了一块罕见的百年血玉,此玉颜色殷红,色泽纯粹,极为罕见。比之我们前些日子寻到的上品羊脂白玉,有过而无不及。”
薛昱重重地在桌案上一拍,神色很是郁结,半天从齿缝挤出几个字,“又是王四郎!”
这个王四郎,三番五次坏他好事,实在是可恨至极。
如今这王四郎的手中有这样一块上好血玉,届时齐王必然会向他讨要。
齐王乃是王贵妃所出,是王四郎的表兄,他若讨要王四郎岂有不给之理?
如此一来,那他寻到这块羊脂白玉就算是放出风去,也失去了它应有的价值。
羊脂白玉虽好,但血玉却更为稀罕。
有那薛昱珠玉在前,齐晋二王自是不会问津他寻到的这羊脂白玉,如此的话,他又如何让齐晋二王在圣上的寿礼上出错?
护卫见薛昱面色郁郁,神色阴沉得很,不由接着道:“不过,这玉也不是由王四郎本人开出,而是随他一同前去的一个小厮开出的。那王四郎倒也好笑,为彰显自己高风亮节,玩那君子不夺人所好的一套,竟是将那血玉记在那个小厮名下。”
薛昱面色顿住,“哦,你是说那血玉是王四郎的小厮所有?”
护卫点头。
陆先生听罢眼眸一亮,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道:“若是如此,属下倒是有一妙计。”
薛昱转身对着陆先生行了一礼,“望先生教我。”
陆先生近前,在薛昱的耳畔低语片刻。
随着陆先生的话,他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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