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的製衣顾问闻青。一会儿,她会和你们一起讨论做新衣裳的事儿。”
製衣顾问?
朱师傅、张师傅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闻青,闻青穿着格子上衣,扎着清慡的马尾,脸蛋白白净净还带着点点的婴儿肥,眼睛水汪汪的,十分好看。
不过,这个製衣顾问分明就是个孩子样啊,还製衣顾问?汤权製衣厂效益太差,差的汤总脑袋都不灵光,病急乱投医了吗?
汤权笑着介绍:“闻青,这是我们汤权製衣厂的两位老师傅,朱师傅,叶师傅。”
闻青先笑着先问好:“朱师傅好,叶师傅好,我叫闻青,请多多指教。”
闻朋有一样学一样,学着闻青的样子,向二人问好。
反倒是朱师傅、叶师傅对闻青的态度冷冷淡淡,懒洋洋地应一声,似乎很看不上闻青。
汤权些许尴尬,在中间说了些寒暄的话,缓和气氛。
闻青从始至终面色淡然。
闻朋察觉到朱师傅、张师傅的态度,心里不舒坦,直想拉着闻青走。
闻青伸手摸摸他的小脑瓜,示意他稍安勿躁。
“好了,既然大家都认识了,那么我们说说做衣裳的事儿,好吧?”汤权从公文包里掏出闻青的画稿,走向製衣台。
闻青伸手示意朱师傅、叶师傅先行。朱师傅、叶师傅极不情愿地走到製衣台,看所谓的“画稿”,闻青和闻朋随后,并且站在最边角。
朱师傅、叶师傅扫了闻青一眼,这小丫头真有礼貌,态度上的那点冷淡微微鬆动。
当他们看到汤权展开的画稿时,愣住了。
“这是闻青画的中号圆领衫、短袖、长裤、七分裤,女款同一系别的不同种类。两位师傅你们看一下,这个方案是否可行?”汤权自己十分满意。
朱师傅、叶师傅是老裁fèng,技术、眼光一顶一的高手,但凡给个样子,就能做出一件一模一样的衣裳,边边角角都能计算相当准确,对衣裳的眼光也非常独到。唯一缺乏的是创造力,他们看样能做衣裳,做的非常完美,但是凭空做衣裳,他们做不出自己满意的衣裳来。
汤权曾多次拿出衣裳样稿,都被二人否决,那些样稿不是太超前,就是太保守,根本让人产生不了购买慾。
但是,眼前的这同一系列的衣裳十分不同,它符合现时代主流特点,又有自己的特色,仅看样子,就能将女人的身段含蓄地表露出来,令朱师傅和叶师傅眼前一亮,准确地说,是惊艷。
“这、这是她画的?”朱师傅问。
“没错。”汤权又翻了几页画稿,画稿中不但有衣裳的细节图,连材质、比例都有注释,详略得当。
朱师傅、叶师傅惊愕不已,二人不由得转头看向对方,似乎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肯定,继而转头第一次打量闻青。
闻青今天穿的是蓝红相间格子棉布短袖,袖子到胳膊肘处,袖脚处有个白色的圆形小扣子,干活的时候可以解开扣子,将袖子往上翻,十分方便。再看她的裤子,黑色确良布的七分裤,裤脚微微收紧,脚下穿的是扣带晴伦布凉鞋,既不太露脚趾脚面,又十分清亮。
整个看上去朝气蓬勃,并且大方得体。
朱师傅、叶师傅看完怔了怔,接着异口同声地问闻青:“你身上的衣裳在哪儿做的?”
闻朋不高兴地接话:“我大姐身上的衣裳是我大姐自己做的,在哪儿都做不出来!”
“那这衣裳样子哪来的?”二人又是同时问。
“我大姐自己画的!”闻朋又抢先回答,刚才他们对闻青的态度,就让这小傢伙不开心。
“和大人说话要有礼貌。”闻青对闻朋温声说,心里却为闻朋能够维护自己而开心。
闻朋低头不作声。
朱师傅、叶师傅闻言满脸震惊,自己画衣裳,又自己做出来,并且做的这么好,细节之处又那么体贴周到。这、这、这个小孩,不对,这个小姑娘太有能耐了吧?
“朱师傅、叶师傅,怎么了?这画稿你们又不同意?”汤权故意问,看二位师傅的表现,他已经知道,闻青入了他们的眼。
“不、不、不。”朱师傅、叶师傅连忙说。
“这画稿很合适,很合适。”朱师傅迭声说。
汤权顿时得意。
“合适就好。”闻青一如初时那样,温和谦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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