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卵石砌成的广场中心有一个小小的喷泉池,只是池中早已干涸,就连池子本身都有些崩坏。
杰拉尔德坐在喷泉池旁边几乎要断裂开来的长椅上,歇息了一下。
小广场四周除了两条小巷连通,便是早已破败的建筑,像是被城墙围成的堡垒,杰拉尔德偶尔会坐在这里的长凳上看着天空思考,用布莱克的话讲这就叫发呆。
杰拉尔德十分焦虑。
...
他不明白那谜一样的男人为何出现,又是为了什么找到了自己身上。
他有些犹豫,也许应该爽约,或者是把这一切汇报给娜塔莎,再让她知会「游骑兵」高层。
可是他隐约觉得,那个男人或许能解决一些自己的疑惑。
就像是一把打开潘多拉盒子的钥匙,打开或者不打开都很痛苦,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抓住机会痛苦一时,丢掉机会痛苦一世。
这大概就是他此时复杂的心情。
很快,他几乎看不清暮色天空中飘荡的云彩了,小巷入口处也亮起了昏黄色的街灯,虽然这里早已落败,但是「游骑兵」依然还在维持着这里些许基础设施的运转,虽然资源投入远不及内城,但好在至少还有一些街灯依然能亮,就是要比正常时间晚了许久。
天色不早了。
杰拉尔德起身,向着来时不同的小巷走去,这条小巷极为狭窄,或许是周遭违规建设的情况,又或者是建设中途设计师才想起来这里有一条通道的原因,小巷极为狭窄,甚至可以说是“初极狭,才通人”。
杰拉尔德走的很快,很快便穿过小巷,小巷的尽头,他看见了熟悉的海景,蓝色的海水静静的,远处的天空,月亮已经挂在云上,在那下面,是孤零零的自由女神像。
他记不清现在的自由女神像是第几次重建的版本,但不知为何,人们始终执着于她的修复。
无论她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变成什么残破的样子,人们乐此不疲的一次又一次的修复,仿佛只要她依然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就一切都好。
但是不论如何,过去的那些岁月,再也没法回来了。
杰拉尔德拐了个弯,在左手边第三间房子的门口停了下来。
房子装潢十分朴素,除了一个一米多高的窗子之外,便是一扇有着半圆形门洞的黑色木门。
门上刻着烫金色的Louis,虽然是租来的房子,但是一定程度上的改造还是允许的。
木门两侧的小灯笼没有点亮,透过窗户看去,里面黑漆漆的,月光静静洒下,在深棕色的木地板上留下一片银白。
杰拉尔德取出钥匙打开门。
门后是一条短廊,短廊的尽头是一扇闭合的棕色木门,门边则是鞋架和衣帽架,鞋架上有着三五双女式的鞋子,虽然看起来有些老旧,但是款式都很好看,那是海拉专门让杰拉尔德放在那里的,因为她说这能让自己想起还能行走的日子;衣帽架上挂着一条长长的黑色围巾,那是去年圣诞节海拉亲手给杰拉尔德织的,是杰拉尔德人生中屈指可数的圣诞节礼物。
杰拉尔德从鞋架下方拿出拖鞋,换好鞋向里走去。
轻轻推开木门,铺好的床上空无一人,杰拉尔德皱了皱眉,向前望去,只见轮椅静静地停靠在阳台旁边,窗户开着,有微风吹来。
杰拉尔德摇了摇头,走向轮椅,轮椅之上,少女正安静地睡着,睡相很好,优雅而美丽,像极了童话中的睡美人,不用猜也知道海拉·路易斯将来一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唉,又在这里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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