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的心中有万般思绪,感慨万千。
张伟痴痴地翻看着聊天记录。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这么晚了,发什么呆,抓紧休息。”伞人突然说话了。
张伟吓了一跳,自己只顾看聊天记录,没有觉察,不知什么时候,伞人姐姐的头像变成彩色的了,伞人姐姐上线了。
“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觉察呢?”张伟很兴奋。
“我来了有一会了,我手提还没修好,我在宾馆里的网吧传一个文件,刚传完要走,看你还在上面发呆,就叫你一声。”
原来伞人上来有一会了,原来姐姐在网吧传文件,原来姐姐早看见自己了,可是却不理自己,忙完快走了才打个招呼。
张伟心里突然感觉酸溜溜的,伞人姐姐不愿意和自己说话,一定是自己什么地方惹姐姐不高兴了。
可是,到底是什么地方呢?张伟心里七上八下。
“姐姐,你在哪里?”
伞人:“厦门,鼓浪屿。”
张伟:“姐姐,我今天上班了。”
伞人:“好,什么情况?”
伞人说话很简单,好像不愿意多动用感情,好像是漠然的语气,但又想听听张伟上班的情况。
张伟把今天上班的情况和伞人详细说了一遍。
伞人:“不错,好自为之,好好干。”
张伟感觉伞人说话的口气淡淡的,全然没有了以往的活泼和开心。
张伟:“姐姐,我在看我们的聊天记录,所以刚才你上线我没觉察。”
伞人:“哦。”
然后又不说话。
张伟不死心:“我从头到尾看的,从我们认识,一直看到现在,真有意思啊。”
伞人:“是吗,那你继续看吧,早休息,好好工作。我要回房间了,再见。”
说完,不等张伟回答,已经下线走了。
张伟心里非常难受,非常郁闷,非常迷茫,非常失落,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
伞人姐姐对自己如此冷漠,一定是有事情,一定是自己什么地方不好惹姐姐生气。
张伟心神不定地关上电脑,无精打采地躺到床上。
张伟突然感觉自己不像个磊落的男人,倒像个情种,多愁善感的情种。
随后几天,张伟一直跟随郑总跑兴州政府各部门:建设局、土地局、电业局、规划局......
原来搞一个景区开发项目要跑这么多单位,要走这么多手续。
这些部门的头头于琴基本都打通了关节,然后郑总主要是做落实工作,当然免不了要送些现金。
“我们送出去的这些都是能收到回报的,”郑总对张伟说:“到时他们大笔一挥,我们送出去10万,得到的回报50万也不止。”
张伟真是开了眼界。
当然,张伟也同时增长了很多知识,一个大营销的思路在他脑海里慢慢勾勒。
“先不要急着做具体方案,等对开发项目全面了解之后也不迟,我们的时间是很充裕的,我之所以这么早招聘营销策划人员,就是想让你从工程一开始建设就参与进去,了解整个工程的过程,感受各个环节的关系,对漂流项目的一些景点设置能有比较完美的创意和策划,同时,这样对于形成一个完整的营销策划方案是很有效果的。”郑总这几天一直在给张伟灌输这种想法。
张伟感觉郑总真的是高瞻远瞩,高屋建瓴。
这几天晚上,张伟每晚都登陆QQ,希望能再次见到伞人,可是一直未能如愿。
伞人姐姐为什么不传收文件了呢?会不会是白天传了啊。
张伟失望而又遗憾,算着伞人姐姐回来的日期。
王炎这几天余气未消,一直没有搭理哈尔森,晚上下班回来都是早早就休息。
张伟从王炎的神态和话语里感觉出,王炎对哈尔森仍然很有感情,只是闹小孩子气在耍脾气。
从王炎口里,张伟还听出哈尔森虽然工作很忙,但还是经常抽时间来讨王炎的好,给王炎送鲜花、赔礼道歉。
到了周六,上午,张伟起床后从王炎那里要来哈尔森的电话,直接打给哈尔森。
是和是散,事情总要有个解决,不能老这样拖下去了。
王炎知道张伟是要给哈尔森打电话,也就默认了。
电话打通了,张伟自报家门,然后约哈尔森中午一起在名典吃西餐,还有王炎。
哈尔森高兴地答应了。
张伟对王炎说:“中午大家一起见面,把事情谈开,总不能一直这样拖下去吧。”
王炎点点头。
中午,在名典咖啡一个单间里,3人几乎是同时到达。
3人坐下,都没说话,其实,都知道这时候说多余的废话没有意义。
王炎看着哈尔森,发现哈尔森眼里的神情认真而严肃。
沉默了一会,哈尔森说话了,他抬起头,眼睛盯着王炎,又看看张伟,对张伟说:“张,对不起,我不了解原来的情况,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也不知道你们以前发生事情,我这一周认真反思自己的言行,反思自己的鲁莽和无知,我没有任何理由为自己辩护,我不该打王炎,我错了,我向王炎道歉。”
哈尔森的利索和直爽有些出乎张伟的意料。
张伟看看王炎,王炎毫无表情。
张伟对哈尔森说:“哈尔森先生,我很欣赏你的坦诚和直率,其实,你应该明白,王炎是一个好姑娘,一个品质优秀、有理想、有抱负的好姑娘,不要以为你是外国人,有钱,物质条件好,王炎就一定会做牛做马任你欺侮,不错,王炎离开我是因为我无法实现她的理想,她的追求,她想出国去打拼,但她绝不会为了单纯的一个出国而丧失自己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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