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听也不行。
“自作自受。那天晚上,他们叫嚷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端王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琉璃却觉得他应该很伤感。
试想多年前那个夜晚,母子相对恶言,相互指责对方是自作自受。
那个夹在中间的小孩子该有多么惊恐彷徨?
“我从未见过母后那么伤心,也从未见过皇兄那么失控。”
他深吸一口气,沉默良久。
琉璃能感觉到那股气流在他胸膛里百转千回,郁结成块垒。
所以,甚至忘了自称“本王”么?
纤手伸出,想要抚慰那个藏在朱袍底下的小...
下的小孩子,终于还是忍住了。
想不到端王的手倒像长了眼睛,反手一握就将她握在了掌心。
轻轻一握,倒成了他来安慰她。
“无妨的。其实那时候,我也并不害怕。”
可是琉璃害怕。
“反倒有些兴奋,因为母后居然动手打了皇兄。贵为天子的皇兄,像上天一样不可侵犯的皇兄,居然乖乖跪在那里挨打。”
说到这里,他甚至笑了笑。
“母后空手打了几巴掌就打不动了,我居然跑上去帮忙。那时候人小,拿不动别的,就拖着这枝箫过去。”
他从琉璃手中轻轻取过白玉箫。
“你看,就是这支箫,我拿着它朝我皇兄背上狠狠打了几下。”
琉璃哪里敢看。
“后来不知怎的,我们母子三人就哭着抱成一团。隔日又母慈子孝兄友弟恭,一切都像未发生过。唯一断掉的,就是这支箫。”
阿弥陀佛,如此便好!
既然没有宫变,琉璃觉得自己的小命总算有希望保住了。
“断箫无用,本该丢弃,我不舍得就要了来,后来又让工匠用玉重新包裹。”
要琉璃说,一定是丢弃了好。
就像不好的记忆,一定要赶快从心里抛掉。
端王却说,万幸留下了这箫。
“多年后我才发现,长乐宫中器具无数,但真正算是我娘旧物的,也只有这一支箫。”
第二次,他没有称母后。
“琉璃小姐,你可明白?”
琉璃懵懵懂懂的,抬起眼来,迎向端王温柔的视线。
“是我刚才说的故事,惹王爷伤心了。”
石塔中的母子,深宫中的母子,都只能相依为命。
两个孩子长大之后,人生天差地别,却因为琉璃而有了关联。
莫非这就是命运?
琉璃正胡思乱想着,冷不防发现那张俊秀无敌的面孔已经俯到自己眼前。
“王,王爷?”
“琉璃小姐,那晚后来你是不是又见过什么人?”
银针海龙的温暖下,琉璃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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