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
【咳咳咳——】
扶着窗台的妈妈剧烈的咳嗽起来,一下便撑不住了。
【妈妈——】
【太太——】
婆婆和我赶紧将妈妈抱回房间,用棉被盖好。
【风桐,爸爸他——】
听见姐姐的呼喊,风桐把头转向院子,那个男人突然昏倒在地,风羲一见,赶忙跑了过去。
【爸爸,请振作一点!】
父亲在姐姐的照料下勉强睁开了眼睛,清瘦的脸颊,干裂的嘴唇哆嗦着焦急道。
【风羲,记事本呢?】
【爸爸,是这个嘛/】
风羲用眼睛张望了一下,看到父亲风信黑色的大衣底下掉落着一本笔记,赶忙拿到父亲眼前。
【对,就是这个,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呀。】
风信枕着女儿的大腿,紧紧握着笔记,抱在怀里,松了口气。
然而,这一幕却被风桐深深地印在脑海,久久不能忘怀。
妻子的安危尽还比不上一本来历不明的笔记,风桐哭笑不得,注视着身侧卧病不起的母亲,嘴角泛起一丝苦涩。
这算什么男人——
看着父亲怀里的笔记,攥紧的拳头颤抖不已,他在害怕——
对那本书,源自本能地感到莫名的恐惧——
而且——
刚才的幻觉是怎么回事?
……
【太好了,还好只是疲劳过度啊。】
风羲将覆在父亲身上的被子盖好,深深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风羲,你还是一样有精神呀!你妈妈的身体怎么样了。】
身为丈夫和两个孩子父亲的风信总算在这时想起了妻子和儿女。
【你在这一年里,也似乎一直在什么地法闲晃着呢?】
一旁的风桐毫不理会地讥讽道。
【阿桐?!】
风羲转过头,诧异的看着一改往日矜持的弟弟,感到气氛有些不对。
【你要随意去做任性的事也无所谓啊!妈妈因为过度劳心,身体已经很虚弱了——】
风桐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冷冷的说道。
【医生说,她已经时日无多了……】
说道这句,风桐浑身都在颤抖,深深地低下了头。
【是吗?】
风桐按耐着心情吐露的实情,只换来了风信比严冬还冷的两个字。还有漠不关心的表情。
【只有这样吗?只有这样吗?
你一直丢下我们不管,事到如今竟敢回来这里——】
再也压不住愤怒的情绪,风桐站了起来,在顾不了那些礼义廉耻,朝着父亲风信大吼大叫。
【阿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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