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一批人手,昨日点人时少了一个,是叫严升的,说来时便比旁人多有君子气度,许是潦落官宦之子。卑职又问过府上的养娘,说高蔼并未用早膳,门童也未见高蔼及严升离府。”
末了石丘道:“府上各处并未有打斗迹象。”
宋旬片刻思索,“可会是棋手?”
周河听了“棋手”二字,忙去看孙复,孙复给了个慌乱又杂糅些哀怨的眼色。
周河接道:“归边棋乃江湖之流,不应涉朝廷之事。况高蔼并无仇家,想来……”
“缉捕严升,下文书。”宋旬令道。
未时,开封城中已四处有了布告,奉辞瞧了一圈回到茶楼,仉亓和乔琰生在茶楼二层一处雅间,奉辞进去倒了一口桌上摆的千日春,笑道:“倒给乔琰生画出了几分人样。”
乔琰生一如既往的没有好脸色,不过似他这般血气方刚压不住火气的,日日要与奉辞这种漫不经心又伶牙俐齿的共事,想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仉亓不同奉辞玩笑,肃然道:“你去高府可有收获?”
“也没什么,新知府查的仔细,我又被石丘撞个正着。”
乔琰生瞪大了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随着新知府?”
奉辞点一下头。
要知道当年石丘在江湖之中赫赫威名,纵是放到今日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十三年前,开封附近的相州有两家剑法闻名天下——云门和千字宗。石丘因根骨极好被云门主破例收做外姓门徒,至五年前出师门中,剑法绝伦,一时在江湖上名声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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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经变故相识李琛,缘着李琛待他有恩便随着李琛办案,今时换了知府,理应辞去才是。
“依石丘的本事大可快意江湖,剑走四方。”乔琰生唏嘘道。
奉辞叹道:“我只是说了可惜,走仕途靠家世靠利益纠葛,走江湖靠友人靠慷慨义气,他确不该为朝廷所用。”
“怎么没多劝上几句回头是岸?”
“其实都懂,自不必说。”仉亓接道。
奉辞缓缓倒了杯酒,她知道乔琰生此前曾与石丘交过手,对石丘颇为欣赏,如今才不禁惋惜,加之乔琰生时而伤春悲秋,时而激昂愤慨,实是情感丰富之人,自己又感慨万千,便一时没有言语,只是笑笑。
乔琰生无奈点了点头,与奉辞和仉亓二人敬了一盏,阁中刹那静可听针。
片晌后,待乔琰生终觉着可从哀思中走出,又把话谈回到高蔼身上,提道:?“你可当真与那门童好生说了?此前我尚觉着你是个可相托的,至三月前,我方知大谬不然。”
奉辞见乔琰生神识已归,顺着他的话回想起第二回到高府递信于门童时,她与那门童道:“我几日之前与今日送信之事你切莫多言一字,否则杀你灭口。”又在脖子上做出手势,“这信你定要送到学士手里,可明白了?”那门童点头如捣蒜。
忆此,奉辞不屑道:“你便安了心落了意,门童年纪小,吓两句便是了。”
乔琰生仍半信半疑,又饮尽一盏。
仉亓只在一旁默声静观,吩咐小二又添了壶酒。
还是这无名小巷,千檀找着纸上画的寻了许久,终寻见这墨棋茶楼。且不说巷子有些偏,茶楼雕梁画栋,煞有介事。
“此处可有个名作‘奉辞’的姑娘?”千檀问住取了酒要送去雅间的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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