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咚！”
一声一声，更像是敲在人的心上。
闻鼓而进，金鸣则退！
蒋世亮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轻声道：“师妹，敌人开始进攻了。”
柳依没有说话。
城墙上原来严阵以待的士兵已经迅速的动了起来，城下一些协助守城的劳力也开始飞快地奔跑于城上城下，运送守城需要用到物资。
城头上的将军有的在鼓舞士气，有的在指挥防守，更有各种杂乱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不停地传进蒋世亮的耳朵里。
“兄弟们，此战不仅关系到乐安城存亡，更关系到我们家园是否沦陷。愿各位兄弟，奋力死战……”
“弓箭手，准备！……射！再准备……射……”
“快快快，把滚木准备好……”
“注意敌人投石！注意敌人投石！”
“……南边敌人攻城力度太猛，赶快派人支援！”
还有接连不断的惨叫撕心裂肺的响起，有的是敌人的，有的是来自城头守军的，每一声惨叫都像是在敲打着蒋世亮的神经，时时刻刻的提醒他，性命，不值钱！
弓箭破空声、巨石坠落声、撞击声、呐喊声、哀嚎声……
声声入耳！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从清晨到中午，蒋世亮煎熬了一个上午。
‘我好害怕。’蒋世亮感受着自己两腿轻微的发颤，心里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可是他看着周围同伴认真的样子，他羞于将自己的胆怯说出来。
不断地有城墙上的士兵受伤，被人运送下来。
蒋世亮看到那些士兵血淋淋的样子，心里没有对敌人的愤怒，更多的却是对敌人的恐惧。
他在乌山剑派里一向人缘极好，从小到大连和人急过眼都没有，更别提打架斗殴的事情了。如今一下子面临这种生死大战，他心里承受不住。
早上的时候还好些，如今他心里的压力已经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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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尤其是听说城外的敌人尸体堆了多高，城墙上守城的人死了多少的时候，这种压力就更大。
他终于忍不住又看向了柳依，再次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师妹，你真的不怕吗？”
柳依脸上的表情还算平静，她低头看了一眼蒋世亮发抖的双腿，轻轻道：“怕。”
蒋世亮像是找到了心理依托的同伴一样，苦涩的笑了笑：“你说，咱们为什么要打仗呢？”
这似乎是个很难想得明白的问题。柳依思考了很久，才轻轻道：“因为仇恨。”
蒋世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又道：“你说杨兄又是为了什么呢？”
柳依神情一冷：“不知道。”
蒋世亮又道：“你说如果咱们不愿意投降的话，杨兄会不会杀了咱们？”
柳依目光质疑的叮嘱蒋世亮，道：“蒋师兄，你想投降吗？”
蒋世亮急忙摇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蒋师兄，只有你把他当作‘杨兄’，可是他把你我当成什么？你知道吗？他隐藏身份，混入乌山剑派，潜入乐安城，刺杀乐安城主。这才是他当初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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