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间的时间。
年岁将你从我记忆中慢慢驱除。
我想回忆你脸部的线条时,惘然,心中的你已经淡漠成了浅到要消失的水印。
然而,再怎么浅淡,始终存在痕迹。
只是痕迹。
最终还没有忘记。
车在安静的站台停了,司机在等我下车。
车厢很大,后排的我和前排工作的司机,余下的是冷空气。
这个秋天有点凉,衣服阻隔不了寒冷。我默然下车,司机不耐烦等待。
一股青烟和一声汽笛叫唤后,车站归于冷清。
站牌下我一个人,昏黄路灯下的影子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
居民区里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睡着,间或有一两扇窗户亮着灯。正如间或闪烁着微光的天上的星。
最后我拖着影子爬上了还亮着灯的小别墅的房顶。
子虚说,不得了,你没有地方住,要以天为席吗?
我说是。
子虚说,真落魄。
我拿着匕首狠狠摩擦身下的瓦片。
子虚尖叫着说停停停,奴家怕了你还不成吗……奴家可怜的水蛇腰……
我望着天上的星开始数,一只银子两只银子三只银子。到后来我抱着膝盖数,一张红桃k,两张红桃k,三张红桃k。
子虚问你在数什么,混乱了混乱了,是银子不是红桃k。
银子是属于波斯菊的。
子虚说红桃k也不是你的。
我微微笑了笑,说,也对,这个世界就你是我的。
子虚毫不犹豫否定说,奴家是白菜哥哥的。
我望天。
子虚说,你到现世来是为了什么。
我马上说,远离我不想看见的一群人。
子虚叹口气说,再怎么逃避也不是办法,你不面对他,最后会毁在他手上。
我沉默。
我在逃避一些问题的答案和寻找一些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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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子虚又酸酸凉凉地说,能死在心爱的人手中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奴家最后如果能触摸到白菜哥哥,奴家就是灰化在他的樱花雨里奴家也知足了。
我说你是个变态。
子虚感慨说,至少被心爱的人杀死,要比被心爱的人忽视幸福。
后来子虚就数着一颗白菜两颗白菜三颗白菜甜蜜地睡着,白皙的脸上挂着幸福满足的微笑。
看这家伙虚妄的幸福着,我只剩下莫名其妙的郁闷。
很久很久之后,我换了个姿势,脚已经麻木。
子虚在睡梦中呓语,三千三百三十三颗白菜。
很多人说,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难度过的,因为太黑。我紧了紧衣服,扭头看见沉睡中的居民区内有亮着灯的窗户,在一片熄了灯的窗户中极为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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