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小女生眼对眼对了多久，空气便停止流动了多久。
最后小护士特平静地问我一句，你来了多久？
我镇静地说我是新来的。
小护士还保留着同一个姿势同一个表情，说，新来的要懂规矩，回去躺着，我当作没有看见。
我纳闷说，我还活着呢，干嘛要去挺尸。
小护士终于眨巴了一下眼睛，一瞬间两行清泪也从眼里快速流出，然后我听见她凄厉的尖叫。
院长！又诈尸啦！！！
然后她直挺挺地晕倒，仍然是同一个表情，同一个姿势。我赶紧揣着子虚逃离现场，直奔我的办公室。
得，找个正常房子睡觉是正经。
我抱着咖啡杯打瞌睡的时候有人敲门，有个声音说，野原医生，到您的手术了。
我套了大白褂手套口罩眼镜后出门。
礼貌声音的主人让我愕了一会，到底冤家路窄是真理。
引我入手术室的小护士是子虚误认为僵尸的那小妹妹。
小护士腼腆说，野原医生，我是客串紫忧，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我将衣服帽子拉得严实一点，变了变嗓音说，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手术完毕后我心情极舒坦，因为我将一个人开膛破肚后居然没有将她弄死，反而救了她肚里的一个小生命。
救人要比杀人的心情好很多。同样沾血的刀，一柄圣洁，一柄肮脏。
子虚是银色带着暗红痕迹的刀。
子虚说，老子可以是圣洁的天使，老子也可以是黑暗魔鬼，你问老子老子问谁，去你妈的无聊问题？
事实上，子虚是一只性格变化无常的g。
主刀的医生对我说，你合格了。
我脱了手套和他握手，皮肤保养不错，手感很好，一个老头的手能有这种触感真奇怪。
我说非常感谢，能在您的医院里干活我是大大的良民。
主刀医生很冷漠，所有手有点凉。
又一只类似于睡停尸房的冷血生物。
我扯了帽子口罩后，边上的小护士呀了一声，一句诈尸被生生吞进肚里。
我冲她得意笑了笑后假装若无其事，也许这娃见惯了尸体有点麻木，呀了一句后就机械地走开，走着顺畅的同边步。
主刀医生扯了帽子口罩后，我大声呀了一句。
主刀医生眉头皱了皱说，作为医生请保持安静。
我笑笑说我在模仿你的护士来缓解手术后的疲劳和恢复精力。
主刀医生没有说话离开了。
我呀一句是因为我没有想到白发的主刀医生是个年轻的男人，而这个白发男人居然是客串紫忧崇拜的院长，而这个戴眼镜院长的熟悉感觉让我忍不住看到了他的名字。
石田龙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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