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就像,他的双手不会抚去脸上粘湿的雨水了。
他的双手,得紧拥着她。
他只是,将外衣披给了她,只是,用并不高大却浑身湿透的身子,为意识迷糊的她,遮风挡雨。
只剩下,这些了。
站在实在的瓦片上,一贯稳重的能好好控制重心的我,突然间觉得,头重脚轻手软了。
我得安安静静地目送他们么?
湿衣服粘着,很冷吧?
鼓了勇气再看他们,她仍旧头枕他的肩,他仍旧小心的呵着她,稳当的步子,催眠的节奏。
她的醉意里睡着幸福,他的微笑里眯着快乐。
这雨下得,越来越,讨人厌了。
而雨声,狰狞。
他突然就抬起了头,朝我这边,一贯的面具的笑。
旋着的伞花安静下来。
我定定的,想问,你们要不要伞。
张嘴,却没有声音。
银抬手,轻轻抹去了乱菊额上的细碎雨滴。
然后又转头面对我。
或者说,面对我手中的伞。
他不需要,她需要……
所以,他需要。
我扯了扯嘴角,拉出弧线,微笑跳下屋顶,瞬步到了他们面前。
乱菊喷着酒气说:“……再来……酒……喜酒呢……”
她醉了,很深,睁不开眼。
他微笑,只是紧紧地稳稳地搂着她的腰,不睁开眼。
我轻轻地长吐了口气,笑,然后问:“你们,需要借伞么?”
银腾出一只手,握了伞柄,说:“谢谢。”
乱菊突然做梦了似的,喃喃:“……银……”
我瞥见了她眼角渗出的大颗水珠。
晶莹剔透,不是雨水。
我瞬步去了屋檐下,和他们说再见。
银撑着伞,扶着乱菊慢慢地离开。
他似乎说马上来还我的伞……
雨太大,风声太响,我没听清……
天突然就黑得一塌糊涂。
他领着她刚刚出现在我眼前时,天还是有亮度的,即使没有星和月。
他们离开,黑就来了,铺天盖地的。
我吻了吻拇指上的向日葵小戒指,摸着左耳的耳钉对自己说,果然是心理作用。
伸手接从屋檐上挂下来的水柱,明显的比从伞骨架上流下的要更有冲劲,更有力度,更冷。
银接过伞柄的时候,我不经意触碰到了他的手指。
冷。
我以为我的血已经够冷了,却有更冷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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