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边漾开一抹笑意,如同千尺寒冰初化,天地间下了一场烂漫花雨,美不胜收。
微风轻吹,他的衣袍随风起伏,幽幽冷香浮动。
“女帝呀……”
他轻轻呢喃,眸中的淡漠亘古不化,唇边的浅笑变得别有深意。
拂袖缓缓前行,一会儿便看清楚前方穿着紫金凤袍,端坐再花树下的女子。
随着风动,些许花瓣纷飞而下,女子手捧茶茗,娴静品饮,和煦阳光之下,如梦如幻。
似听见身后頔澂轻弱的步伐声,女子蓦然回首,嫣然一笑,绚丽夺目,这满园花色顿时不见色彩。
唯有这眼眸之上所覆绸带折损了她的容貌。
“你便是父皇生前所言之人,对吗?”
女子启唇轻言,声音轻快悦耳,带着不可言状的天真和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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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頔澂看着女子,心中了然,这便是鸿鸢的女帝——郄珹玭!
可惜了……
頔澂叹息。
鸿鸢江山,绵延万里。这江山命运欣荣压在一个男子身上,尚且让人喘息不过,更何况压在一个天生不足的女子身上?
頔澂惋惜,双手交握抬起,微微俯身,行了一个拱手礼,?恍如玉碎清泉般的声音从他嘴中说出:?“臣明邗郤氏瑾瑜,问陛下圣安。”
珹玭微微侧头,天真无邪:“瑾瑜?就是父皇为你取的字吗?怀瑾瑜而握兰桂者,高风亮节,世之所喜。父皇当真是喜欢你的。”
常人取字,需及冠之时,由血亲长辈亲取,但頔澂不同,他十六岁时,弇昭帝便破例为頔澂取字。
说着,珹玭将手上的杯子放回石桌上,动作干净利索,倒不像是个盲人。
她像頔澂招手,不过方向却错了,頔澂在她的正前方,她的手向左偏离了。
“你莫要站着,且来坐,陪朕说说话。你会陪着朕的,对吧?”
她的语气满含希冀,頔澂对此微怔,淡漠的神情微微动容。
宫墙萧索,在这偌大宫中,几乎众叛亲离的女帝怕是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找不到了。
可怜啊!她是,他亦是。
也不知頔澂想到了怎样的往事,开口时声音也放的柔和些:“今后臣都会陪着陛下的。”
珹玭面露惊喜,不见帝王威严,倒是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此言当真?”
頔澂上前落座,眸光柔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或许是因为眼疾的原因,珹玭的听力极好,頔澂一坐下她就跟着转过身,虽然方向有些偏差。
“你不会离开朕的,对吗?”
听到珹玭此问,頔澂不由愣住,扪心自问,不会离开吗?
他摇头,笑了一声,这世间从不会有谁一直陪着谁,时候到了,自然会分开的。这女帝在深宫之中活了近二十载,怎还像个稚童般,问这样的问题。
“终有一日,臣是要走的。”
珹玭脸上的笑顿时消散,神色黯然:“果然,没人会陪朕的,你们都希望朕一个人。”
頔澂遥望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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