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才联合丞相府将将军府围了,当时将军府拒不认罪,当听说陈戈回来之后,才求着孤放了他。”
他蹲下身子,手捏着瘫坐在地上的人的下巴,才继续说:“孤该好好谢谢你,若不是你,孤也不能在丞相之前夺了兵权。”
幽冷的月光自上而下落满了庭院,林穗儿望着万俟烊,心里没由来的发憷,说到底,她还不过是个未满十岁的孩子。
只是谁都知道,在权利面前,一个十岁孩童的生命简直不堪一击,甚至连亲生女儿,也可以用来押送犯人。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掩人耳目,为了所谓的兵权。
小小的身子在庭院里发着抖,她目光中带着呆滞。
...
br /> 她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多的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半晌,她摇了摇头,什么都没发生。
6.他就是个疯子
林戈出事之后,太子便吞了林府,正大光明的和林穗儿住在了一起。
再然后她的父亲入了皇城,那时候,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江南皇商之女,大应太子所惦记的人。
同样十几岁的贵女小姐们就开始各种嘲讽,而林父则是特别土豪的买了间别院,然后土豪的住了进去。
他支持万俟烊,于是各方势力塞钱,跟流水似的,今天不收?明天再多点,久而久之,京城的大半的官员都被收买的七七八八。
转眼七年已过,及笄之后林穗儿在父亲的强势安排下入了太子府,成了个记名的侧室。
原因不过是皇帝不赐婚,而万俟烊又允了林父将来国丈之尊。
成婚那天,她让一个小厮递了封信给肃王,然后隔着一方红帕,万俟烊在她面前生生杀了那人。
她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是呆滞的,她不敢动,只是听数声求救声,一声惨叫。
他对她说:“若日后还有人送信,便是同样的下场。”
而肃王不知怎的,开始给她送信。
今日,是管家,明日是丫鬟。
然后她身边的人轮转更换,再没了旧面孔。
每次杀人的时候,她都没有亲眼见证,却总是像新婚夜一样,或是隔着红帕,或是隔着一方纸扇。
终于,崩溃似的林穗儿疯也似的求肃王不要再来信了。
世人都言太子宠爱侧妃,稍是侍奉不乐意就有奴才死去。
世人也说,林侧妃狐言媚主,尚在别院都这般猖狂,若是入了宫那会怎么样。
林父不满于周围人的传言,开始洒金似的到处给他女儿洗白,又跑到太子府说教自家孩子。
只是未曾注意到,自家女儿那日渐瘦弱的身影。
万俟烊跟着马车一路到了城郊的军妓营,在这里不是丫鬟奴隶,就是世家大族落了罪的小姐公子,当年将军府出事,行刑官念着陈戈男生女相,便顺手安排进了军妓营。
他跟着带路的人走到最间间的格子营,林戈就那样蹲在他面前,身上带着伤,只一件单薄的破衫,完全没了刚见面时的少年公子劲。
万俟烊拢了拢身上的白裘大衣,目光却放在那人身上。
他望着眼前的人,一字一顿:“陈家军的精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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